但是,易无风的欣喜没有维持的太久,又听的良钥道,
“陛下,宫里头出去的太医,已经全部丧命在暴民手中。”
“什么。”此言堪落,易无风脸色又是一变。转念一想,也是,那些无法无天的暴民连官衙都给围了,连都督都给杀了。自然不会将那些太医放在眼里,而太医过去,自然是会住在官衙的。
想着那些无辜死去的太医,易无风脸色露出难过的神色,
“传书给祢衡,让天水阁的务必要小心。焚城此时,可不比往日。”
“陛下请宽心,祢衡已经传令下去,让天水阁的人便装出行,以游医的身份进入焚城。”明白易无风的担忧,良钥出言提醒着。宽慰着易无风。
听着良钥的话,易无风的神色总算缓和一些。
“陛下。”小心翼翼的叹下口气,良钥没有说完的另外一半话仍然堵在喉咙口,想了很久,终于打算还是告诉易无风,
“皇贵妃娘娘,也去焚城。”
“你说什么?”不同之前的惊变,易无风此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猛的站起身来,瞪视着良钥,
“她怎么会在焚城,祢衡是怎么办事的。”
“陛下息怒。”被易无风的怒气镇住,良钥立马跪下身来,
“皇贵妃娘娘入了天水阁,如今天水阁的医师全部得前往焚城,娘娘自然是不会例外的。”
“胡扯。”可管不得那些什么规矩条例,只要一想到焚城眼下的局势,和于绯诗在焚城会面临到的危险,易无风就没有办法镇定下来。严厉的大喝一声,
“朕不管,立马让她回云水宫。”
“陛下,娘娘自己请旨去的。”不是不想执行易无风的旨意,而是良钥太过清楚于绯诗的性子,无可奈何的回应易无风一句。
一句话落,易无风脸上所有的坚硬瞬间褪去。
是啊,她想做的事情,谁又能拦的住呢。无奈的摇了摇头,易无风深深叹下一口气,
“罢了,良钥,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朕要亲自前往焚城。”
“陛下,三思呀。”易无风深思熟虑的一句话落下来,可是将良钥吓的不轻。马上磕下一个重头,良钥慌言道,
“如今焚城尽在暴民的掌控之上,陛下若是过去,只怕……”
“有什么好怕的。”对良钥的担心,易无风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
“有你跟许皖年在,能出的什么事儿。再说了,她在焚城,朕不放心。”
“这……”良钥还想说什么,但是全部拜在易无风的那句“朕不放心”里头,因而,只能作罢。不再劝易无风。
看着天色确实已经晚了,良钥也不在宫中多留,请旨告辞。
淅淅沥沥下了一晚上的丝雨,在第二日清晨降临的时候,终于停歇下来。太阳露出大半张脸,将皇宫四处照的一片亮堂。
被雨水洗涤过后的宫殿,干干净净中发出耀眼的芒光。
草草收拾妥当后,良钥也已经准备妥当。此次,随易无风前往焚城的人是良钥。许皖年则是被易无风留在京城,坐镇京城。
一大早就赶入宫来,消息来的匆忙,许皖年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甚至一边走一边穿的衣裳,许皖年火急火燎的赶入宫中。正好拦着易无风的车驾,
“陛下,三思呀。”
“你来的正好。”看到赶来的许皖年,易无风不经意的笑了笑,
“京中的事情,你就多担待一些。朕去些时日,便回。”
“这……”不敢赞同易无风的作法,但是许皖年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也拦不住易无风。所以,只能跪着退到一旁,
“恭送陛下。”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何时跟着许皖年一同入宫的易无鸢挡在易无风的车驾前。她冲出来的突然,亏的赶车的马夫及时拉住驾车的马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吓的许皖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易无鸢脸上却是不见丝毫的怯意,
“皇兄,你去哪儿,带上我。”
“胡闹。”看到搅合出来的易无鸢,易无风只觉得一阵头疼。从马车走出来,狠狠的瞪着易无鸢,看着她稍微显出来的肚子,捏了捏自己发疼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