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慕婉不由自己的赞出口。
“这些花儿有毒的。”毫不怜惜的扯开自己的袍子,扯下两段衣物,蒙在慕婉与自己的鼻间,良钥说。
“有毒?”慕婉难以置信的扬起眸。
“嗯。”良钥确定的点了点头。
拉着慕婉穿过花海,一面约有五米高的高墙拦在两人面前。好在,墙的中间有一玄门,可以供人穿过。
透过玄门,良钥跟慕婉清楚的看到,高墙之后的亭台楼阁,秋水湖光,空濛山色映着的艳丽风景,是普通人家绝对打造不出来的奢华。
还没待的良钥与慕婉靠近主楼,两个穿着天青色棉衣的男子隔着长长的回廊,吼住良钥与慕婉的脚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良钥牵着慕婉的脚步微微一怔,牵着慕婉的手立刻放开,变成将慕婉搂在怀里。一起转身,对着对面的人道,
“我们夫妻两四处走走,没想到进误闯了贵舍。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就走。”说完,拥着慕婉大步快走。
“站住!”对面的人确实不依不饶,已经匆匆追过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蒙着脸做什么,站住,把面巾拿下。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们张家的别院都敢乱闯,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的来人说张家别院,良钥奔跑起来的脚怔怔停下,
“张家?可是张大人家?”
“自然,我家大人可是堂堂的北方八府都督。”看见良钥两人的脚步停下来,来人追逐的脚步也松松慢下。
“原来如此。”喃喃从唇齿间吟出的沉音,良钥的深眸底浮上看不清的暗色。在来人就要靠近之际,忽尔搂上慕婉的腰。提上一口气聚在丹田,足尖一跃,两人如风筝般飞出回廊。
两个追过来的小厮始料不及,朝着从眼前掠过的两道人影大叫大喊,
“站住,站住。”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神色匆匆的赶路,一路直直奔回玉阳王府。
良钥的脸色一直不好,慕婉在旁边看着,不敢多言。
将慕婉安置在玉阳王书房前的院子里,良钥细心的叮嘱几句,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出来。”温柔的余音落下,执着慕婉的手已然松开。颀长的身影拐入眼前的玄门,进入书房。
玉阳王正在书房里看着提案,近日来,北方的事端层出不穷。多年来,北方边境蛮族对帝国沃土是虎视眈眈。还有今年夏日南边洪涝,北方干旱、天灾不断,北方的士兵迫切的需要粮饷。
皇帝将这不好办的差事压到玉阳王头上,让玉阳王头疼不已。
玉阳王想,皇帝绝对是故意的。
“父亲!”见着玉阳王正在沉思,良钥放轻步伐,靠近到玉阳王身边。低声轻唤,双手抱起双拳,弯腰在玉阳王跟前拜下一礼,
“孩儿给父亲请安!”
“钥儿!”玉阳王应声抬头,看清来人,唤出名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良钥并没有答话,慢慢的起身,目光定定的看着玉阳王。想了想,削薄的唇动了动,问出他极其不愿意去问的话,
“父亲与北方八府的张家,可是有合谋?”
自从大儿子死后,玉阳王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良钥的身上。无奈良钥生性单薄,不好权势,更喜爱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玉阳王知道逼他不得,也随他去了。
而良钥私下救走玉阳王本用来给大儿子配阴婚的慕婉,玉阳王不是不知道,不过疼惜儿子,没有去多做追究。但是此时,良钥眼底翻涌着的痛楚,还有语气的逼问,着实伤了一把玉阳王的心。
冷冷的掠过良钥的眸光,玉阳王冷冷的答,
“你不是不喜欢搀和朝中的事情么,既然如此,这些事情也就与你无关。”
“可是我听说,陛下的冷妃娘娘死在千寒草的毒性下。”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啪”的一声,一掌拍了拍身下的桌案,玉阳王怒视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儿子。最终,神色变成难以相信,
“你去了万语别庄?”
“是。”良钥坦然回答。
“你把那丫头藏在万语别庄?”
“是。”良钥再点头。
“你荒唐!”玉阳王脸上布满的盛怒瞬间变幻成眼下的暴怒,一把抓起案上的镇砚,向着良钥狠狠扔去。良钥无心躲避,被砸个正着。鲜红的血从被镇砚砸出的伤口中,溢溢流出,在他英俊的脸上划开一道鲜红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