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激动,公主要来看他吗?
他立马翻身下床,把睡的起褶的里衣理了理,然后火速把头发又重新扎了一下,然后在公主推门的前一秒躺进了被窝里。
芜烟推开门就看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他侧卧在榻上,头发还是整整齐齐的,她弓着腰慢慢靠近他,见他没醒就做了一件以前想做但是一直没做的事。
她,亲了他,不止一口。
像品尝糕点似的,还用舌头在他嘴边舔了舔,最后又像看不够似的,蹲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和睫毛。
这,是她爱的人啊,只是,她不会再轻易对他说喜欢了,她要为他营造一个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环境,让他们身份匹配,然后引诱他慢慢爱上他,如果最后他还是不爱她,她就……强行嫁给他。
她不要嫁给别人,哪怕这个人在别人眼里胜过他千千万万,她也不要他娶别人,即使这个女子哪里都不如她。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晾着他,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会让别的女子靠近她,所以啊,连看一眼都变得小心翼翼,连看到了都要装作不在意。
第9章 探口风
芜烟一直把脚蹲麻了才走,走的时候一瘸一拐地颇为滑稽,特别是边走还边回头。
其实在她出房门的一霎就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被她亲的地方,软软的,还带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这……还是公主第一次亲他。
他是知道公主喜欢他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喜欢。
公主其实是一个很傲娇的人,也很柔软,不爱表达自己的感情,除了在他面前会使小性子,在外人面前都很高冷,别人只以为她不好相处,却不知道她只是好面子,又不爱交际。
像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是她不屑于干的,只是今天却干了,还是如此的傻气,如果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他,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大半夜悄摸摸跑来他的房间,以为他睡着了偷偷地亲他,摸他,还不让他知道。
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他上辈子是吃什么鬼东西蒙了心,才对公主那么狠心,让她嫁给别人,还当着他的面抹脖子。
明明舍不得,却还要装作为她好,将苏柏文从性格到性别逐一分析了一遍。
其实转头又看见了桌上的月饼,有六个,小小的,很可爱。
他端着月饼飞到屋顶上,然后就着无限思绪在月光下慢慢品尝,一如……回应她的爱一般。
一夜未眠。
其实昨晚对着月亮吃它的半个同类,又想东想西的,导致今天眼睛下面吊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本来打算上午半天当完差了,就去山上练功的,结果被舒浩给喊住了。
“啊,其哥,你昨晚去做贼了?”这小子是典型的不记仇,前些日子刚说不跟他玩了,今天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其实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什么做贼,对月消愁懂不懂?
舒浩看见他不说话,就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其哥,明天放假,我们去翠花楼看看吧,我听刘武说那儿来了个花魁,曲儿唱的可好听的,要不我们……”
“要去自己去。”其实又送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就跑了。
他还要练功呢,他才不去看什么花魁,什么花魁能有公主好看,什么花魁能有公主对他好!
舒浩在后面一脸莫名其妙,不看就不看吗,那么着急跑干嘛,又没什么东西再追他。
其实真的有东西在追他,不过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罢了——时间。
芜烟想起多日未进宫了,今日就进宫去看看父皇和母后,换了一身看起来比较乖巧的衣衫,又戴了一只母后赠给她的簪子就出门了。
日后,她和其实的事就全依仗父皇和母后了,她真是操碎了心,还要替他讨好他以后得岳父岳母。
只差压他拜堂了。
犹记得她抹脖子的时候父皇和母后惊痛的眼神,任何父母看见自己的女儿,自刎在自己眼前都是难以接受的,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也不例外。
她是西里最受宠的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她自刎了,她的父皇母后究竟有多痛苦,她难以预料。
只是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受的苦痛要多的多,去世的人什么都感受不到了,而活着的人却要将这份丧失至亲的痛苦一直背着,何其残忍。
这辈子,她说什么都不会自杀了,她还要嫁给其实,她还要生小娃娃给父皇母后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