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儿?”
沈良辰直接忽略云染的后半句,边走边问出话中重点,她和云染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低了。
“鸨姐姐稍等,这身上穿着脏衣服,我实在难受的厉害……”
随着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上了,萧湛再听不到沈良辰和云染交谈的声音!
片刻,听到轻缓的脚步再次回转,他薄唇微扬,就那么直挺挺躺在上,沉了脸色,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他以为,云染去更衣了,倒了自己一身茶的沈良辰多少会回来安慰一下自己,但是那脚步只是在他所在的房间门前稍稍停顿了下,便再次远去……
沈良辰这是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萧湛猛地从上鱼跃而起,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手臂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之后,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三两步到了门前,扒着门口向外望去。
那个女人……
竟然!
果然!
真的……回她的房间去了。
萧湛紧皱着眉宇,眸色深深的注视着沈良辰的身影,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堂厅转角处,他心里那个气啊,恨不能把屋顶给掀了!
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明更近了啊?!
他跟云染起争执,她不是应该站在他这边吗?
可是她没有!
她不但没有,还大义灭亲似的倒他一身凉茶!
如此,他本来就很生气了,她难道不该哄哄他吗?
可她却没有!
她竟然丢下他,跟别的男人走了不说,还对他不闻不问!
这个该死的,没良心的女人,枉他为她费尽心机,她却如此待他!这简直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沈良辰……你够种儿!”感觉到自己几近失态,萧湛紧握了右手,压下心中怒气,阴沉着脸色大步回到室内,然后猛地坐到椅子上,脸色阴沉无比的抬手削去了桌子一角!
那架势,威压无尽,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哪里还有半点痞子无赖的样子?
对于沈良辰……
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以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让她知道一切的真相。
当然,他对她,还是有兴趣的,即便是回到魏国皇宫,也会像着董淑妃一般,与她相敬如宾,对她爱有佳!
只是,真心吗?
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奢侈!
他怎么可能会有!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这颗冰冷的心,时不时被撩拨一下,可那个被他视为猎物的女人,却该死的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不过……也好!
越是如此,才越有挑战性。
如今,他竟然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到,即便得到了她,他也舍不得结束这个好玩儿的游戏了!
思绪至此,萧湛的唇角,缓缓邪肆勾起,眼底的光芒,也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
沈良辰从寝室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然梳洗一番,她十分随意的将三千青丝挽成髻,随性自然,却清丽婉约。
彼时,萧湛已然沉着脸色坐在堂厅里。
不过他身上的湿衣服并未换下,那一张俊朗更是阴沉阴沉的,要多黑就有多黑,仿若锅底一般。
沈良辰看见萧湛那谁挖了他祖坟的模样,不禁微微愣了愣!
知道这混蛋还在生气,本就有起气的她懒得去理他。看了眼刚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的云染,她皱了皱眉头,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十分随意的问道:“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禀报?”
方才她明明记得,她给云染的长袍是件白色的,可现在这家伙居然穿着一身纯绿色,实在是……独领!
云染瞪大了眼睛,慢慢整理着衣袖,对沈良辰的反应十分不满意:“我都说重要的事情了,鸨姐姐怎么看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沈良辰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淡淡的喝了一口,整个过程连眼皮子都没掀起来,更别提去看云染一眼:“事情若真的重要,你还有闲工夫跟人吵架?还能顾得上换你那身骚包的衣裳?”
“呃……”
云染看了眼身上的绿色长袍,被堵得哑口无言,用力抿了下薄唇后,他凑上前去,作势便要坐在沈良辰对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