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大概被开门的动静吵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是温灿给她端牛奶过来,结果看到姜逢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胡说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想说话,但被嘴巴里的饼干碎呛到开始狂咳。
“咳咳咳~”
水!她快被噎死了!
姜逢反应好半天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上前查看,“喂,你怎么了?”
“水!”
她一说话喷他一脸饼干屑。
她眼睛泛着泪光,脸咳得红通通的,看上去很痛苦。姜逢想找她算账,但觉得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眼神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水的踪迹,“这儿哪有水啊?”
胡说觉得姜逢肯定是故意,动作慢吞吞的想噎死她。她想从床上起来,奈何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温灿和梁尽刚刚走近,就见到胡说房间的门开着,她剧烈咳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灿急忙跑进去,就见到姜逢站在床边傻愣愣的四处张望,而胡说仰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她顾不得许多,匆匆跑过去,“大恩人,你怎么了?”
“水!”见到温灿过来她泪眼汪汪,仿佛看到救星。
“哦!好!”她先把牛奶递给她,又跑出去拿水。动作太急不小心撞到姜逢,姜逢被撞歪,一动也不动。
胡说拿了牛奶,也顾不得烫不烫,“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终于把在喉咙里作祟的饼干屑给压下去。
她一喝完,看到姜逢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纠结,想起他刚才刻意的举动,她怒从心中起。只是现在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更打不过他,胡说“哼”了一声,躺回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滚出去!”
刚刚踏进房间的梁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听到女孩的声音。
姜逢看到梁尽进来,大声问道:“你家里闯进来个女人你知道吗?”
梁尽摇摇头,这个房间里应该只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在休息的大汉,怎么可能有女人。
“滚出去!”
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是个女孩的声音,虚弱又恼怒,还有些歇斯底里。
梁尽把姜逢从房间里赶出来,温灿端着水过来,看到他们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
“你刚刚叫她什么?大恩人?”
温灿只会叫胡说大恩人,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让他汗毛竖立。
面对姜逢的质问,温灿有口难言,装傻道:“有吗?你听错了吧。”
“我没有听错,那个女的是谁?胡说呢?”
温灿坚定不移的撒谎,“胡说,胡说出去啦,里面那个,里面那个......”
她该怎么编呀。
“里面那个是谁?你接着编。”
“......”
编不下去了,温灿低着头沉默。姜逢还想再质问,被梁尽制止,“你在谁家大呼小叫。”
“我哪有大呼小叫?我们被骗了你知道吗?被骗了!”
“再叫就出去。”
“......”
姜逢被梁尽赶去客厅,温灿才得以进房间。
胡说好像是真的很累了,温灿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快闭上,“大恩人,水来了。”
“不喝了,我没事了。”
温灿欲言又止,“都怪我没看好门,姜逢他们好像知道了。”
“没事,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孩子爸也知道我不是人,你别再让人进来就行。”
“你会不会有麻烦呀?”温灿动手收拾床上的一片狼藉,好让她睡得舒服点。
“不会,我很累,要睡了。”
“嗯,你睡吧。我不会再让人进来吵你了。”
胡说没有再回答她,已经沉沉睡去。温灿看着她疲惫虚弱的样子,既愧疚又心疼。
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从深山里一路走来,只会对她说一句话,“没事,包在我身上。”
姜逢在梁尽的打压下不敢去吵胡说,但赖着不走,逮住梁尽不在的机会,就问温灿。
“胡说是个女的?”
“还是男的变成女的?”
“她到底是男是女?”
温灿被他问得烦了,“她是男的女的关你什么事?你喜欢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