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意如实的道明自己的疑虑。
“不可能!”凌琅下意识的反驳着,“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除非你根本就是另有所爱!”
“另有所爱?”知雅意嗤笑出声,“我哪来那么多的感情去另有所爱,别逗了好嘛?”
知雅意展开手中的玉瓶,大胆的猜测着,“兴许你这药放了太久了,过了保质期了!”
这话一落,凌琅满脸的黑线,虽然他是伤了千奕,可天师也不至于这般记恨,奋力的贬低他的药吧……
“缘何会如此变化,一探究竟便是了!”凌琅忽然不想和知雅意废话了。
他抬手便握住知雅意举起手左手,两指搁在她的动脉上。
凌琅的动作太过突然,知雅意一时没留意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冰凉的指尖按在动脉上,知雅意的心意思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知雅意反手便挣脱了对方的手。
“你……”瞬间的心脉跳动叫凌琅心惊肉跳的,这不可能,这世间哪有人有这种脉搏。
凌琅一度以为自己把错了,没等他细细研究,知雅意避虎如狼的朵了开。
对方这等反应叫凌琅的心往下沉去。
知雅意状似无意的嚷嚷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怎的你上来就动手动脚了,虽然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啊,我可是答应了千奕的,我的身体只有他能碰!”
战岚溪瞬间翻了个白眼,她一把拉过凌琅挡在身后,“天师说笑了,凌琅只是医者心切,所以才冒犯了!”
“冒犯谈不上,就是逼我咱了自己招牌便是了!”知雅意挑着眉凝视着凌琅,缓缓相道。
“这……”战岚溪也不懂医术,她下意识的望向凌琅,示问对方探脉结果。
“自然不会砸锅招牌!”凌琅眸色深了深。
知雅意拉了下衣袖,坦然的面对着凌琅的审视,“如此便好!”
知雅意道,“行了,要说的也说完了,我也要赶路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战岚溪点头,“知小姐一路珍重!”
“珍重!”
知雅意转身离开之际嘀咕着,“可别真是药性过期了!”
话所以这般说,可知雅意手下动作不慢,玉瓶被她收入怀中了。
马车缓缓启程,战岚溪望着离去的剪影,不禁对着凌琅道出心中疑问,“莫不是那药真的过期了?”
凌琅抬脚便踹想了战岚溪,“你过期药都不会过期!”
“咝……”战岚溪抽气抱脚,凌琅这火气有些大呢?
战岚溪悻悻然的也不敢再提及着话题。“我就是看你方才都没说话,所以才有疑虑的,不过既然药没问题,为何对知雅意不凑效呢?”
“药是没问题,可不代表人没问题!”凌琅似是而非道明。
战岚溪甩了两下疼痛的脚,站起身子探头倾向凌琅的方向,“这话何意?”她怎么听不懂了。
凌琅抬头盯了战岚溪一眼,缓缓摇头,妻主心性简单,这些事他倒无意让对方闹心,“没什么?兴许是我多想了!”
真的想多了吗?其实不全然…
坐在马厢里的知雅意掏出凌琅给的玉瓶,眼中闪烁的光芒忽明忽暗。
“牵情丝,情药?倒不曾想有一日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知雅意对千奕的感情,她自己最清楚,虽然这份情感来得突然,也不在她的计划当中,可那心跳的规律,心悸时的眷恋敢却不会叫人误会。
她是真心喜欢千奕,至于为何牵情丝对她不凑效,估计是她法力恢复了吧!
凌琅那神情微变的情绪知雅意不是没发现,可有时,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
马车悠哉悠哉的走着,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倒是叫心神绷紧的知雅意有些不适应了。
原以为黑衣人这一路会埋伏重重,却不想对方如此安分守己。
站在高耸威立的城门口,往来的无不是达官贵人,豪门世家。
宽大的马路,繁荣的街道,吆喝声此起彼伏的,端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就是京都了!”知雅意撩起车帘,目光所及之处都叫人心神荡漾。
知雅意遥望远方,正中东方,那端是太阳高升的方向,紫气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