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哥,不要杀我,我都按你们的做了,为什么不放过我?”那个瘦弱男子浑身颤抖的哭喊着,声音里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你是属于到了一定时候就不必留的那种人,他们一查你就慌,你这一跑他们的人就开始起疑,现在把有牵连的人都快查出了。你是直接负责把毒品放进运货箱的,是最关键的人证,所以你说你还能留么?”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不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等着他们来抓我吧。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他希望花蛇能看在他还有家人照顾的份上能放过他。
花蛇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递到他面前:“你的老婆和儿子已经去地下了,你那么爱他们就一起到地下陪他们吧。”
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倒在血泊中,魏云鼎的脸痛苦到扭曲变形,他之前的恐惧顿时化成了愤恨,他试图挣脱钳制上前杀了花蛇,可是瘦弱的他根本不不可能做到,他吼着哭着,他朝魏云鼎吐了一口吐沫:“呸!你们真不是人啊,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花蛇拍拍他的脸:”你从逃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切的。”
花蛇不再多说,扒开扳机准备一枪打爆他的头,然而正要开枪之际,“嗖”的一颗来自窗外的子弹射穿了他的手掌,枪顿时落在了地上,三人顿时进入警戒状态,滚到墙脚,拔枪准备交火。一时间,外面一阵厮杀,不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外面守门的人想必已经被来的人干掉了。
花蛇身边的两个男子匍匐着准备进来一个射杀一个,门一下被踢开,却没有人进来,他们朝屋子周围轮扫了一遍,却听不见有人中枪倒地。他们其中一人觉得奇怪探头看向窗外之际,又“嗖”的一颗子弹直接打爆了他的头,顿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另一个吓得大汗淋漓,他们知道开枪的人藏在屋外的大树上,枪法十分了得。因为是夜晚根本看不清,而那个人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举动。花蛇看透这一点,一枪打碎了灯泡,一个翻身越出了窗外,没入黑暗之中,另一个却没那么幸运,来不及反应,等他越出窗外的时候,恰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割破喉头,鲜血直喷,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魏云鼎名字起得大气,却胆小如鼠,早就被这场厮杀吓到墙角尿了裤子。等他被带到屋外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的头目正是追击他几日的冷面人罗刹般的惊梦,没想到刚逃出狼牙又入了虎口,一时间吓得两脚无力瘫软在地上。
一会儿,有人来报道:“惊梦哥,花蛇逃掉了,不过他中了两枪。”
“嗯,你们留下几个人追他,我先带魏云鼎回去。”惊梦冷冷的发出命令。
“是。”
魏云鼎听要带自己回去,被吓到了,他这一回去无论如何只有死路一条。惊梦知道他的顾虑,也早做好了要他心甘情愿作证的准备。他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儿子吧。”
看到自己儿子的可爱的笑脸,他的心抽痛起来,他拿过相片哭着说:“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他还活着。”
“什么?!”这对他来说无疑黑暗里唯一的光芒,“真的吗?我儿子没死吗?”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你的妻子那时已经去世了,但是你的儿子却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他一定会没事的,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救了你儿子的份上,出庭作证把事实说出来。”
“我……”他仍犹豫着,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自己作证,那他就死路一条。
“你不想让你的儿子长大以你为耻吧。做个诚实的人,指证罪人释放无辜的人。那样,你的儿子将来一定会以你为荣。”惊梦劝道。
是的,他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如今他插翅也难飞,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能做的有意义事情,他点头答应。当晚他们一伙人便回到了R市,已经联系好的警方在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就把魏云鼎带进了警车。
翌日下午,海边的游艇上电视机播放着程亦勋被无罪释放的内容,他频频用手挡着镁光灯,不愿多做停留,从法院出来很快就没入了私家车匆匆离去。闵磬宣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没事了。她以轻松的口气对龙寂说:“谢谢你信守诺言,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