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被娇养在花室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偏偏扛了下了近乎虐待的痛苦。
“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卫琅又喝了一杯冰水,火气旺盛得厉害。
冰水下腹的冷,没有乔羽说的话那么冷。
“我亲她小腹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对劲了。”
乔羽说:“我想,那大约是一个线。一个警戒线。当年,或许那些记忆就留在了那根线上……”
咔擦——
卫琅手上的玻璃杯应声而碎。
血透过指尖缓缓落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光洁的桌面。
沈洋洋又开始做噩梦了。
她梦到了父亲死后,家里来了一群人。
平素这些人她都是认识的,沈父亲切叫她喊叔叔伯伯。
但不过是一夜之间,那些温柔的叔伯都变了脸色。
平易近人变成了面目可狰。
“你父亲卷走了我们的钱!他虽然死了,但钱没有死。你父亲的账就由你付!”
他们来拉她的手,她惊恐大叫。
这个时候,房间一暗,她缩在角落,看着不远处的沈遇。
他全身都是伤,跪在那人面前,不住磕头。
“有我就可以了。求求你们放了她。”
“所有的事情由我一个人承担。我会担负起她的人生。”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只看见他的那双手,很修长,很干净。
他走上前去,抬起了沈遇的下巴。
声音低沉,如恶魔颤音。
“要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包括出卖你的身体,还有灵魂?”
啊——
沈洋洋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乔羽握着她的手,安抚她,“没事的。你只是做了噩梦。”
她松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乔羽替她盖好被子,目带怜悯。
“接下来她还可能醒来,你记得再给她打一针。”
“她以后是不是连我都害怕了?”
“应该不会。”乔羽把沈洋洋的手放在卫琅手上。
“没有起红疹子。她还是唯独对你一个人例外。”乔羽深深看了一眼卫琅,“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会是那个例外?”
卫琅小心抽出手,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沈洋洋柔柔的掌心。
他的动作温柔,眼神凝望着沈洋洋,说不出的深情缠绵。
乔羽摇摇头,走出了房门。
深夜,熟睡的麻瓜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臭小子,最好是急事。不然我杀了你。”
卫琅说了一句,麻瓜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飞了。
“你疯了!你年纪轻轻要那种药干什么?”
卫琅没有哭,但他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师兄,她也怕我。我不能让她怕我。”
“就算是不能做/爱,也不用下这种药吧。你可知道,这种药本来是假性阳/痿,吃多了你就变成真的了!”
“我没有选择。她不能怕我。永远都不能。”卫琅看着床上的女人,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拽住女人纤细的手腕。
那里,并没有红色的疹子出现。
卫琅忽然觉得十分满足,片刻后,他红着眼,在她光洁的手腕上印上一个灼热的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第二日,沈洋洋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阿琅?”
她一动,卫琅也清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满目惊喜。
“姐姐,你醒了?”
昨夜的记忆回笼,沈洋洋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见状,卫琅探手过去,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姐姐。我让你痛苦了。”
“不是。”
沈洋洋也觉得奇怪。她以前只是不能碰触男人,但对性/爱还是有些期待的。
但是昨晚上明显不对劲,当卫琅吻上她腹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害怕。
那不是女人对第一次的畏惧,而是脑海中闪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画面。
她特别害怕,于是挣扎推着卫琅,后来的事情就渐渐的记忆模糊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