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丁把布满灰尘的,属于古挽母亲的灵牌递到古粼手上,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这是夫人……”
古粼及时打断他,说:“什么夫人,莲云山的夫人就只有一个。”
新夫人笑得很得意,以为自己终于坐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古粼接过灵牌看了不过一眼,就随意地把她扔在了地上,吩咐旁边的手下,说:“烧了吧。”
这时,一个浑身带血的手下冲了进来,跪倒在古粼面前,说;
“尊主,火云……火云他回来了。”
古粼眼睛眯起,说:“他还敢回来,他偷了我莲云山武功秘籍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居然还敢回来。”
火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古粼对面几米处远的地方,直视着古粼,说:
“古粼,别来无恙。”
“狼子野心,我当年要是看出你是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火云无所谓地笑笑,说:“我现在也在后悔,我当年怎么就没趁着你走火入魔的时候拔剑杀了你呢?”
古粼沉住了脸,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说:“想必你今天回来就没打算离开了,还是死在莲云山好,我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给你留具全尸。”
“情分?”火云笑了起来,说:“你居然还知道情分?你要是念及情分的话,也不会这么对待夫人了。”
因着火云的目光是盯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灵牌,所以古粼知道,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古挽的母亲。
火云接着说:“你这么不顾及情面,这么对待夫人,你说,要是被夫人最亲近的人知道了可该怎么办?到时候人家来找你寻仇怎么办?”
古粼笑得猖狂,说:“最亲近的人?她家里的人早就不管她了,你难道还指着古挽那个小野种来给她母亲报仇?那小野种估计现在连骨头都被豺狼啃干净了?我倒是指望着她来报仇,可是她还能活得过来吗?”
“古粼,别来无恙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莲云山所有教众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这里竟多了一个让他们发现不了的人。
尤其是这个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他们家大小姐的。
可是不是说大小姐因为围剿惨死吗?
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了?
古粼的感官比他们要敏锐许多,在听见这个声音的那一刻他就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了一声白衣站在屋顶上的古挽。
货真价实的古挽,完完整整的古挽。
古挽笑得很愉快,眼睛朝着站在她脚下的一众人望去,说:“好久没有回来了,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
古挽的演技一扫,立即就看到了站在古粼身后的,传说中那位他娶得新夫人。
果然长得花容月貌好不娇俏。
只是,戴在她头上的那支玉簪,那支一直藏在古挽箱底,她母亲留给她做嫁妆的那支玉簪被戴在这个人的头上,让她觉得分外的刺眼。
她脚尖一点,已经轻飘飘地从屋顶飘了下去。
古粼看着她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目龇欲裂地朝着火云吼道:“你骗我!”
他当初分明告诉他,说他已经照着他的吩咐挑断了古挽的手筋脚筋,就算她没死,这辈子也是废人一个。
可是现在看古挽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行动的样子,而且功夫比之前还要精益数倍不止。
古粼见古挽一步步朝他走近,不受控制地把剑拔出来横在胸口。
古挽瞄了他一眼,躬身把扔在地上的灵牌给捡了回来,擦干净灰尘收到了衣包里。
古粼的剑尖已经对准了她,古挽全然没看在眼里,她还是朝着古粼的新夫人走去。
那人估计也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疯狂的行径,所以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古挽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在古粼的剑尖就要戳穿她心脏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弹开了。
看上去她半点力道没使,可是古粼却因为她弹剑而差点没拿住这把剑,古挽弹剑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生疼。
古挽越过她,走到了新夫人面前,注视着她,说:“初次见面。”
新夫人吓得说不出话,古挽接着说:“听说是你一直在要挟我父亲,让他把我和我目前从莲云山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