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滢滢点点头，跟端木瑶一起上楼进了房间。
见到自己的房间，东方滢滢有一瞬间的怔楞，好像多了很多东西，慢慢走到床边，见到床上有个玩偶，跟Chocolate差不多的样子，伸手抱过它。
“这是莫希辰送你的。”端木瑶看着玩偶道。
东方滢滢低下头埋进玩偶里，这是希辰的味道。不经意间泪水滑落，没入玩偶软软的毛里，“希辰。”不自觉的将这个名字念出口，带着满满的眷恋。
端木瑶松口气，看来还是有希望的，拍拍东方滢滢的肩膀，指指一处：“那里放着你的秘密。”
东方滢滢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带锁的抽屉，她向来没有什么秘密，更别说有个带锁的抽屉了。
像是做了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一样的熟悉，走到书柜前拿出一个小盒子，在里面拿出了钥匙。走到抽屉前，停了下来。
虽然内心做着挣扎，但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慢慢抬起，慢慢打开锁，慢慢拉开抽屉，慢慢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厚摞的画纸，第一页是两只手，尾指交缠，东方滢滢抚摸着，她上次在海山，就画了这幅画，慢慢拿起第一张，第二张是一个人，身姿卓越，五官却异常丑陋，东方滢滢猛地跪倒在地上，画被带的散落一地。
东方滢滢看着满地的画，全部都是同一个人，或在笑或在无奈或在佯装恼怒，但眼睛总是看着她，一刻不离。
那双眼睛。。。心忽然疼起来，东方滢滢揪着心口单手撑地，端木瑶赶紧跑过来，却被她挥开，东方滢滢跪趴在地上拼命往怀里收着画：“希辰，希辰，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希辰，别离开我，别不要我。”
端木瑶有些慌，东方滢滢这个状态应该是发病了，懊恼自己做事鲁莽，“小滢，你冷静些。”
东方滢滢把画揽到怀里，推开端木瑶缩在角落里，摇着头：“我要希辰，我要我的希辰。”
端木瑶落泪：“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呀，他已经死了啊。”
东方滢滢一僵，打着哆嗦，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为什么莫良跟这画上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她现在在干什么？在做什么？为什么自己在哭？为什么自己抱着画？她爱的人是莫良，莫希辰已经死了！
死了？莫希辰死了？东方滢滢猛地抱住头，画落在她四周。
头好疼，好疼。东方滢滢闷哼，疼的在地上打滚，端木瑶慌了，跑过去抱住东方滢滢：“小滢，没事的，你冷静些，你醒醒！”
东方滢滢猛捶脑袋，视线停留在画上，那个人，是莫希辰，久久的盯着画，她脑袋里浮现出自己画这些画时的影像，慢慢的开始扩散，从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人总是宠自己疼自己对自己无奈却从来没说过不，那人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生怕自己不高兴，那人总是给自己做好吃的，哄着自己，那人见自己不开心了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开心起来，那人跟自己在一起总是无止境的妥协，那人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希辰。”
第149章 第六十三章
慢慢的不再颤抖跟抽搐，记忆如同海水般一股脑的涌来，东方滢滢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抚着胸口压制住呕吐的欲望。
“小滢，你没事吧？”端木瑶担心的问，如果东方滢滢病发，她跟本控制不住。
东方滢滢记起莫希辰已经死了的事实，忽然恐慌起来，拿出手机拨打着她已经熟记于心的电话，莫希辰当年真的死了，那莫良怎么会出现？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自己不止一次出现过幻觉，这次难道也是？
“接电话，接电话，莫良，接电话！”东方滢滢对着手机大喊。
莫良？端木瑶疑惑。
电话被接通，东方滢滢对那边大喊：“莫希辰，你在哪里！”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端木瑶愣在那里，小滢在跟谁打电话？那个叫莫良的？可是为什么又改口叫莫希辰？难道真的病发了？
“小滢。。。”端木瑶刚开口就听到东方滢滢对电话又喊了声。
“莫希辰，说话！”
“小滢，你听我说，你现在需要冷静，希辰已经死了。”
东方滢滢只是听着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心慢慢变凉，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
“我在。。。S市的家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却不如平日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