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郁,早啊。”李嫂热情的打招呼。
“李嫂,这么早去买菜啊。”
“是啊,要带点什么不……飘飘,你这孩子又跟人打架了?”李嫂皱起眉头,颇为嫌弃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郁国庆抹了把汗,讪讪笑道:“可不是嘛,这孩子老是不听话,叛逆期呢。”
“人家秋念多乖啊。”李嫂摇摇头,心想这孩子是没救了。
那句随口的要不要带菜也抛到脑后,踩着自行车就拐出了巷子。
郁飘甩开郁国庆的手,往前走。
郁国庆叹口气,又追上去,语气十分恼怒,“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我哥死得早,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早就缀学去要饭了。”
“哦。”郁飘微微眯起眼眸,扬起下巴看着经常对自己施\\\\暴的伯父,“那我要不要拉横幅感谢你的厚爱?”
闹钟准点在清晨6点响起。
别墅的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空,有低低的雾霭盘旋在屋顶上空。
冷延从不赖床,闹钟声一响,他就立马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主卧的衣帽间,所有衣服按款式分类堆放,每件衣服的边缘上用回形针夹着一张小条纸。
纸条上面标明了衣服的颜色。
冷延从卫生间出来,只穿着睡裤,他随手挑了一件标注粉橘色的T恤套上劲瘦的身上,然后再穿上深市一高男生的标准校服。
湛蓝色的西装款式,面料不怎么样,但套在他颀长的身材上,非常合身又养眼。
收拾妥当拎着书包下楼,陈阿姨已经做好营养早餐,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了。
冷延坐下吃早餐,尽管经过一个晚上的确认,他已经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
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重回三年前,在视力苟延残喘还能分辨黑白,并未失明之前,在郁飘还生龙活虎地活着之前……
一想到郁飘,他的胸口兀自抽搐,握着勺子的手愈发用力,手指关节泛出淡淡的白。
郁飘咬牙忍着巨痛,平日里只需要15分钟的路程,在她一瘸一拐花了接近30分钟后,终于抵达学校。
“飘飘~~”
从大门口另一边出现的夏侯琳看见郁飘,开心地朝她挥手。
郁飘看见她夏侯琳发带上那个巨大的粉色蝴蝶结,也跟着笑了。
夏侯琳跑过来,“赶紧的,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
她拖着郁飘撒腿就往第二教学楼跑,郁飘脚痛,扯着宛如蛮牛的她大叫:“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受伤的脚吧。”
一向大大咧咧的夏侯琳,这才发现,被白色棉袜包裹下的脚踝已经肿成鸡蛋大小了。
“你怎么啦?腿上还有长条型的伤痕……”她蹲下仔细研究起来,还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下鼓起来的脚踝:“昨天放学还好好的啊。”
“没什么。”郁飘不以为然说:“洗澡的时候滑倒了。”
“蠢萌蠢萌的。”
“不准说我萌啊。”郁飘一本正经地说:“有损我校霸的威严。”
夏侯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扶着郁飘一起走,上楼的时候她回头对郁飘说小心点,结果自己没看路,就这么短短一秒,撞到迎面风驰电掣冲下来的大块头。
两个人撞个满怀,幸好郁飘带伤走的慢,不然跟着上一级台阶就是三个人的爆炸现场。
夏侯琳还没看清撞到的是人是鬼,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吗!?”柳宁旭扯着他的大嗓门嚷嚷,“傻逼!”
他这一骂,把旁边路过的同学都吓的胆战心惊。
柳宁旭身宽体胖,脾气火爆,嗓门洪亮,是一中臭名昭著的刺头之一。
另一个刺头是郁飘。
郁飘像母鸡护小鸡般将夏侯琳拉到自己身后,毫不示弱地瞪着柳宁旭。
“你他妈智障大傻叉!”
“关你鸟事跳出来出头,哟——”柳宁旭幸灾乐祸地瞧着郁飘肿涨的脚踝说:“被人修理惨——”
他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郁飘快速出手,拽着他的手腕一拧,痛得他嗷嗷叫。
别看他块头大,但跟郁飘打还不一定会赢,郁飘从小跟着爸爸学散打,从幼儿园打到高中,打架?就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