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琳刚才的做法,成功给郁飘提供了新思路新拓展。
郁飘追上冷延,歪头微笑:“延延,后天就要考试了,看在我们的革命情谊上,给我抄一下呗。”
冷延继续走着,另一边的万向阳看到郁飘追过来了,担心等下夏侯琳也跟着追上来,于是扶了扶眼框,非常没有良心地说:“冷延,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一步。”
冷延点点头,万向阳飞奔跑向不远处,刚刚停靠站的公交车。
失去了同伴的冷延与郁飘那一堆狐朋狗友走在一起,显得格外引人同情。
人行道太窄,夏侯琳跟况泉走在后面,前面郁飘还在跟冷延软磨硬泡。
“答题卡放过来一点点,你又吃不了亏。”
“你以后反正是姐的人,一家人干嘛这么见外。”
“我会跟你到家门口的哦。”
“要见家长了,心里敲紧张惹……”
然而,冷延充而不闻。
后面的夏侯琳跟况泉都觉得太丢人了,她一个人还在坚持不懈地碎碎念着。
碎碎念的郁飘很活泼,走路都是连蹦带跳的。
旁边有一排立起来挡电动摩托车的矮石柱,她就踩上去,抬起双手,“延延,你看,我会飞。”
然后那个追风少女就真的以为自己有双隐形的翅膀,在众人来不及阻止,捏把汗的瞬间,她冲了过去。
踩在矮石柱上,有惊无险。
郁飘站在最后一根石柱上转圈圈。
看见从后面缓慢走过来沉默少年冷延,郁飘没羞没臊地扑过去。
“冷延,接住我——啊——”
冷少年刚抬起眼皮,眼前整个一黑,两个人双双倒在旁边的绿化带中。
“飘飘!”
“我去,什么情况?!”
况泉跟夏侯琳把他们从绿化带上扶起来。
再次成为伤残人士的郁飘,抱着夏侯琳哭唧唧站起来。
她的左边小腿肚上被地上凸\\起的一截小树干给划伤了。
伤口不深,但挺长的,渗出细密的血水。
冷延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校服弄脏了。
况泉有些头痛地看着郁飘,“你能有一天不惹事儿吗?”
“这是失误好么。”郁飘飘转头哼哼道:“冷延同学,身体素质有待加强。”
夏侯琳说:“飘飘,旁边有个药店,我们先去买瓶消毒水跟绷带把伤口处理一下。”
一行人于是去了药店,等伤口包扎好。
况泉把书包扔给夏侯琳,弓着身子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郁飘,“上来。”
郁飘本来没想过让人背,上次是因为真的太痛,没办法。
现在这伤口,小意思,犯不着这么矫情。
但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冷延,来自身体本能的调戏自动上演。
“延延,我受伤,你有重大责任,不考虑背一下我?”
前面被忽视的况泉还在垂死挣扎:“你就饶过他吧,贵公子做不了粗活。”
“背我怎么会是粗来活。”郁飘一脸严肃地纠正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好么。”
“好了好了,我是没人疼的孤儿。”郁飘的小肉手搭着椅子扶手边,佯装很疼地站起来,眉头皱得非常到位。
夏侯琳要去扶她,被她恶狠狠的眼神顿住了。
况泉了解郁飘,苦肉计呢,切,戏真多。
果然,抬脚没走两步,冷延已经走到郁飘面前,他一言不发,但这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郁飘得逞地笑着扒在他背上,小脑袋搁在冷延弧度优美的后颈。
说出的话,呵着微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他的皮肤之上。
再慢慢渗透进血液里。
“延延,你又不是没背过我,扭捏个什么呀。”
郁飘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心情好到爆炸。
矛盾而又纠结的冷延,没有说话,背着郁飘一路往棋社走去。
郁飘身体很柔软,又娇小。
嘴唇似有若无地擦到自己的后劲。
冷延的脚步顿了顿,一股燥热充斥四肢百骸,最后停在了那个位置。
少年的喉结的滚了滚,强行让自己忽略掉那可耻的反应。
快到分岔路口,夏侯琳冲他们挥挥手,“明天见了啊,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