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只见上官慕华抱了一大摞经书直往长清殿走来。
“白夜师兄,你过来帮我一下”
“你这是要干嘛?”
“今日我在悟经阁阅书,有几处地方总不得要领,可白夜师兄又经常不在悟经阁,我只好来长清殿找你了”上官慕华将这一大摞的经书直接搬往白夜的卧室。
起初白夜还真以为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后才知晓无非就是找了个借口,以慕华的造诣早就突破的境界。白夜心里虽然知晓,却也未曾点破。
“慕华,你生为长白殿的弟子,怎么不回去好好修炼,竟然经常性的往长清殿跑,你当是串门走亲戚呢,就算是串门走亲戚,也应该有个度吧”一直在修炼的步生烟看到慕华往长清殿跑后,也跟了过来,正巧碰到上官慕华此刻正在与白夜谈论什么心法,步生烟的心头仿佛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同时对白夜的敌意越加明显。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的呀,我不过就是来白夜师兄这儿参悟一些心法,又不是偷懒去了,你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上官慕华阴黑着脸心中仍有一丝不明,其他人都可以来长清殿,为什么就她不行?其他人都可以靠近白夜师兄,为什么她不行?
这是什么世道嘛,别人能做的事情,凭什么她不行,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想到这慕华貌似是越想越气。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怎么其他人都能来白夜师兄这,就我不行呀,为何?”
白夜看了大师兄步生烟一眼,又看看上官慕华,心里有一丝酸涩的情感涌现,但那份异样的感觉,转瞬又消失不见,以免大师兄跟慕华小师妹因此事而起争执,于是借故说道,“慕华师妹,今日也同你谈论甚多,你且好生回去琢磨,我自从那次受伤之后,身子并未好痊,仍需静养,你且先与大师兄回长白殿去吧”
“大师兄,你可是身子不适?可需要师父为你号脉?”上官慕华听到白夜说并未痊愈之话,以为白夜又犯旧疾,满脸担忧的询问。
“无妨,静养数月便可”
是的,静养数月,最好这数月能落个清净。从清波池出来之后,经常有一些弟子前来“找事”,可每天也过得疲倦,白夜天性孤冷,自小喜好清净,如今天天有人叨扰,反而觉得不适。
看到白夜如此说道,上官慕华才依依不舍的跟随着步生烟离开了长清殿。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次日白夜依旧如平常一样打坐,练习剑术,他虽不好战事,但剑法以作防身之用。流觞自从来到长清殿之后,每日就只是打扫下屋子,照顾下花花草草,学着一些心法,好似对修仙一事,没有什么大的兴趣,而那唯一的兴趣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弹一两首曲子,那琴声婉转凄凉,与流觞霁风朗月的性子大不相同。
白夜对这个唯一的师弟也有一种说不上的喜悦,每日有意无意的在平时交谈之中传授一些心法道术以助其修炼。
“白夜师兄,今日师父不在,让我们自行修炼”
“哦”白夜虽已初登仙乘界,可那勤奋好学的性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之前只是会传授彼岸花一些心法,如今加上流觞,日子也过得非常舒适而惬意。
天枢不在的日子这师兄弟二人反而显得更加的自由自在些,每天下下棋,弹弹琴,吹吹箫,描描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从晨时一直到晌午,两个人的棋艺竟然不分伯仲。
“白夜师兄你们今天不练剑术吗?怎么还在下棋呀?”声源是从长清殿另外一侧的偏殿传出,白夜无奈的摇摇头,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怎么了,有那么多小师妹来找你,你还一脸不耐烦呀?”流觞借故打趣白夜。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天天围着我转么?”
“我那是没办法,谁让咱俩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每日面对的不是你就是师父了”
这话听着其实也不无道理。长清殿总共就三个男人,本身就要朝夕相处的,可若这时来了个妹子,其实也是顶好的一件事吧。
“今日不用修炼了?”流觞看着抱了餐盒过来的希芠,“今日又有什么新鲜玩意?”
“今日可是大补的药汤,前几日白夜师兄说身子不适,我这才四处寻了些可入汤的药膳,这个你可没份,是专门给白夜师兄的”希芠说罢便从食盒里取出一大碗早就装好的药汤,“白夜师兄,这是专门为你配置的,你尝一口看看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