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平票了吗?”
“我来投一票吧。”身后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
姜眠无奈地看了那人一眼。“别胡闹,你是婉娘的琴师,肯定会有私心。”
姜逐源笑着在姜眠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了,问她:“能有什么私心?”
姜眠不理他,又在观赛的普通百姓里精挑细选出了几个大众评委来投票。
约莫半柱香后,结果出来了。异域舞姑娘胜。
姜眠看见,婉娘得知结果后,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大大方方地向魁首道了贺,胸襟可见一斑。姜眠不禁高看了她几分。
是个宠辱不惊的姑娘呢。
结果公布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婉娘本也要离开,姜眠叫住了她。
“婉娘姑娘留步。”
婉娘转过身来,对她打了招呼。“姜姑娘。”
“你认得我?”
“不算认得,听姜公子提起过你。”
姜公子?应当是堂兄吧。
“婉娘姑娘可有意向参演国宴上的节目?”
“国宴?”
姜眠简单与她解释了几句,婉娘却轻轻摇头道:“婉娘恐怕不能胜任。”
“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姜眠还要再劝。
“抱歉,姜姑娘。”
见她态度坚决,姜眠也不打算强人所难,因而转了话题道:“婉娘姑娘今日的舞蹈很精彩。”
“只是可供玩闹的程度,不足挂齿。”
“想必姑娘也累了,那姜眠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早点回去休息吧。”
婉娘朝她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她不答应是吗?”
声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吓了姜眠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的。”姜眠埋怨道,转而又八卦地问了一句“堂兄你和婉娘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姜逐源不知何时拿了姜致远的扇子,轻轻扇着风。“朋友。”
“那日的酸枣糕,是她做的吧。”
“嘘。”姜逐源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姿态,模样可爱的姜眠有些忍俊不禁。
“知道了,会帮你保密的。”
之后几天,姜眠将几位魁首聚在了一起商讨国宴节目之事。得知要一起表演后,施柔柔十分无所谓,其他几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情愿的情绪。
因而姜眠趁热打铁,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她们听。
姜眠请了金姑姑来编舞,到时候异域姑娘跳舞,余婉清伴奏,施柔柔和书姑娘一人题诗,一人作画。画的内容她也想好了,就画大魏山河,借机向北苍展示大魏国风。诗的话也要请人来作,然后再由书姑娘临摹上去。
姜眠还去求了谢怀玉,让她开口借了宫廷教坊供练习之用,所以她最近每日都在教坊与姜府之间来回奔波。
谢怀玉见她这般,主动提了要她来自己的宫殿里住,被姜眠拒绝了。
最后谢怀玉却是说服了昭文帝,给几人特意批了几个房间住,省得旅途劳累。
因而姜眠最后的两个月都待在宫里。
排练的时间很紧张,一个月过去了,多次推翻了又重来后,大致的节目雏形已经形成了。
姜眠修改了其中一些小瑕疵,使节目尽量趋于完美。
在悠扬的琴声中,后一个月也结束了。白驹过隙,已到了国宴前最后一天。
几天前,昭文帝携孝纯皇后来看过节目,还是极为满意的。姜眠稍微松了口气,只是临近表演,这口气又再次被提了起来。
这一天,只排练了一次后,姜眠便放了大家去休息。
这时,谢怀玉来了。这几日,她与姜眠同食同住,发展出了革命情谊。
接触久了,姜眠发现,康乐公主刁蛮是刁蛮了些,却不失率真可爱。她想着,等回了府,一定要将册子上的那两个字涂掉。
谢怀玉带着她在宫里散了一圈步。
“紧张吗?”
“是有点。”她不问还好,一问姜眠便更紧张了。
“没事,有本公主担着。你就算搞砸了,也不会掉脑袋。”
谢怀玉自认为十分讲义气,姜眠却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在咒自己吗?
这一夜,姜眠失眠了大半夜,直到下半夜才勉强入睡。
国宴也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大魏和北苍现在剑拔弩张,迫切需要一个转机来缓和关系,这个国宴便是其中的一个机会,因而两国都极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