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一个人吧。我和我堂兄一起出的门,只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堂兄啊堂兄,你一定要领悟到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只是古代讲究门当户对,也不知道二叔二婶他们会不会反对这两人。
“这样。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闲来无事,在哪都是一样的。”姜眠有些无所谓。
“还未曾告诉你,父皇说这次由你来筹备的才艺大赛办的极好,他打算嘉奖你。”
姜眠莫名有些心慌。昭文帝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提什么嘉奖。她还不至于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过这次大赛后,她在老百姓和贵族之间倒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名气,虽然离名扬天下的还远得很,但也算是一步步在向目标靠近。
谢怀言提出要送姜眠回去,被姜眠诚惶诚恐地拒绝了。谢怀舟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些。你送来我送去的,平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现在刚过正午,两人都还没吃饭。她拒绝不了对方的好意,最终两人找了一家客栈用餐。
途中经过了揽月居,大中午的,有些冷清。喝茶的人多在下午或是傍晚。
见姜眠盯着揽月居的招牌看了一会,谢怀舟开口问她是不是想进去。
“我只是……有点想康乐了。”她的话语里满是落寞,有些自嘲地想,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曾经避讳不及的刁蛮公主建立起这样的友谊吧。
谢怀舟顿了片刻,道:“到北苍后康乐应当会写信回来。依你们俩的关系,其中应当会有一封是给你的。”
虽然他这般宽慰自己,但姜眠还是高兴不起来。
“想荡秋千吗?”他似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秋千?”姜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面前之人好像总是很有主意一般。“小孩子才玩的。”
然而姜眠最终还是坐在了小孩子才玩的秋千上。
这里是揽月居的后院,有一颗很大的槐树,此时花期已过,白色花瓣落了一地,像是一场纯白的梦已近凋零。
秋千用藤蔓系在了粗壮的枝干上,藤蔓上还长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秋千不大,堪堪可坐一人。
姜眠坐在秋千上时,两只脚刚好能垂在地上。
“感觉不是很高。”她两只手握住两边的藤蔓,转身和身后的人交谈。
“马上就高了。”
话音刚落,她感觉整个秋千被人往前一推,在半空中晃荡一圈后,又落至了原点。
身后的人又将秋千往前推了一下,周而复始,秋千越荡越高,凉风习习,吹的她发梢飞舞。姜眠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能抓到面前这棵槐树的枝干似得。
突然好想大叫起来,宣泄掉这几天的消极情绪。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化在风里。
“我想下来了。”
谢怀舟替她稳住了秋千后,姜眠站起了身。
“四殿下,你真的是个好人。”她的表情很郑重,同时也很真诚。
“好人?”谢怀舟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有些哭笑不得,最终他还是没再说其他的话。
“殿下,你要试试吗?”
“不了。”谢怀舟笑着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我们以前说好了,你以后别再叫我殿下的。”
“不叫殿下,那叫什么?”姜眠有些迷惑地问了一句。
“跟仲卿一样,也叫我一声哥哥就好。”他的面色如常,姜眠听得却有些不好意思。
姜致远和他,怎么会一样?
“这……”她有些犹豫。
“或者叫慎之也可以。”谢怀舟倒是给了她另一个选择。
姜眠有些两难,最终还是选了一个比较不难为情的称呼。
“那就慎之吧。”
“我可以叫你念念吗?”
“可以啊。”这次姜眠倒是应得很爽快,左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叫她什么都可以。
“明日你想做什么?”两人出了揽月居。
“骑马吧。”
真的好想去大草原骑马啊。可惜的是当初和九九的约定,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那明天带你去马场转转。”
谢怀舟也没有坐马车出来,因而两人只能苦兮兮地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