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苑点了点头，想起池文他们，“每个人都有私心，就如你只在乎我，也只护我。”
“是，每个人都有私心，特别在魔窟，如果换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理解池文的做法，”方宇贴上顾明苑的脸，“但唯独对你不可以这样，这样置你于危险中。”
“但没有危险就不会成长，”就如今日懵懂的她，都是都魔者一些理论知识，从未实践过。
“在魔窟收起你的同情心，”方宇叹了一口气，“魔窟只有强和弱，明苑，不要心软，不要心善，只要自己活着就好。”
“就算对你也是如此吗？”顾明苑扭头看向方宇。
方宇一愣，“如果真出现我无法抵抗的对手，我宁愿你这样心狠的离去。”
方宇手一紧，如果他都无法对付的对手，顾明苑也跑不了，但至少她抛下他，还有希望不是吗？只要她好好活着。
情真意切的话，顾明苑心一颤，“如此是宗师级别衣以上的魔者，我估计比你……”
唇被捂住，顾明苑没有再开口。
方宇轻吻住顾明苑的唇，“完成任务你就回地面去，在地面安静的等我可好，魔窟不适合你，明苑，你今日连杀个魔者都不忍心。”
顾明苑想起今日犯的杀孽，虽然没有睁开眼看，可那种感觉，眼承受不住的闭上，“也许多了就习惯了。”
黑暗中颤抖的睫毛，方宇吻上顾明苑的眼皮，“有我，别怕，魔窟是弱肉强食，不管是对手还是同伴，都会如此，有时候只是未大敌当前，未暴露本性，但这些人一旦活下来，都会斩头露角，别看在地面一派和气，内心心狠得恨。”
“所以我不喜魔窟，撕开人性最丑陋的一面，”顾明苑睁开眼。
方宇停下吻，直视顾明苑，“和平能给人带来伪装，也不会撕破最后一层，但魔窟的危机不是人类想要的，明苑，躲不掉，不这样人类不可能强大，不然等两个世界融合，到时候人类就是弱者，会遭到大屠杀，你想吗？你想阿姨和叔叔也……”
“我知道，”顾明苑打断，“明知这就是现在世界的规矩，可还是不想接受。”
“你必须接受，”方宇捧着顾明苑的脸，“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撕开了人性最丑陋的人。”
第20章 接受潜规则才会强大
“你知道吗？顾明苑，你得接受这个世界的规矩，你的接受我，这样人类才会强大，”方宇把人抱到怀中，“泯灭人性，有时候真的，只做自己认为对的，现在我交你一课。”
顾明苑突然不想听方宇接下来的话，可她逃不了也躲避不了。
“为什么池文他们抛弃你时我没有出来，”方宇低头在顾明苑头顶一亲，“因为我察觉到对面哨塔有六品强者。”
顾明苑一惊抬头望着方宇，方宇手覆盖住顾明苑发亮的眼，“如果他们按原计划执行，我定会帮你们拖住那六品魔者，可他们弃了你，所以我避开了，我精神力高，只要小心自然能避开那个六品魔者。”
“那他们……”顾明苑喉咙发干。
“他们，只能祝他们好运，”颤抖的睫毛扫在手心，痒啊痒到心里，方宇松开手。
池文最后一句话也是祝她好运，顾明苑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是他们抛弃的自己，可现在知道他们可能遇险，心里有接受不了。
她知道不可能为了池文几人，叫方宇去，对面也是六品魔者，如果方宇去了，她怎么办，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
方宇看着低垂下眸的顾明苑，“不需要自责，本身就是他们先弃你，在魔窟行动不是生就是死，运气好加实力活的久，运气不好就算是宗师七品有可能陨落，魔窟危险又诱人，这里机遇太大，英雄梦加上人类弱。”
“我知道，可心里就是难受，”第一次杀魔者，冰凉黏黏的感觉，上午一起出发的队员，现在可能是冷冰冰的尸体，心里就……
“第一次总会那样，”方宇安抚道，“只是以后不要在这样有恃无恐和心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冷心。”
顾明苑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方宇见着顾明苑开口，“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