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扶着楼梯把手,仰头看着他:“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来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元尧闻言,轻笑了声,声音被寂静的楼梯道扩大,回音。
“我确实不想来,奈何老爷子固执,做儿子的,总不能看着老爷子被蒙在鼓里还袖手旁观。”元尧低头,再抬眼,收敛了笑意,“老爷子一直说你是扫把星,我本来还将信将疑,现在倒是彻底信了。我们全家都不想跟你有瓜葛,唯独元焯例外,从前我还觉得挺奇怪的……现在想想,也不足为奇,一丘之貉,臭味相投而已。”
卉春愤怒地挺身而出:“元尧,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元尧双手插在西装裤兜,冷眼看着她们,“如果还想保住饭碗,我劝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的组长,马上离开你旁边的扫把星,否则……我保证,你跟她一个也不要想留在天颐。”
“留个狗屁!”卉春一急,伪装的淑女壳子立刻坍塌,“要是天颐落在你手里,给我一亿美金也别想我在这里留一天!”
元尧朝身旁一勾唇:“我早说了,元焯用的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老爷子还不信。”
许特助沉默地站在一边。
林沫无视趾高气昂的元尧,对助理说:“许叔,我想见元董,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他说。”
许特助没有说话,但肢体语言却是拒绝。
元尧嗤笑:“怎么?元焯还没死呢,你就想换条大腿抱?”
林沫一眼斜瞪过去,竟是杀气满满。
元尧一愣,但很快就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死了这条心吧。你在老爷子眼里连扫把星都不如,他就算醒着,也不会想见你。”
“许叔,我不知道元尧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把网络上那些关于小元哥哥……关于元焯的丑闻都抖给元董听?”林沫尽可能稳住气息地说出口,然后如她所料,从许特助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还想知道,刚刚走的那个人跟元董说了什么,才把老人家气到发作?”
很多年前,在特助还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时曾经见过林沫,对这个一贯怯生生地躲在小少爷身后的女孩并没有恶意,尤其这些年来,她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颇受好评的荧幕角色,他甚至为她感到高兴——这孩子无父无母,能闯出一片天地着实不易。
如今元焯前途未卜,老董事长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气得旧病复发,他现在也心乱如麻。
林沫咬唇,试探问:“刚刚的那个人难道是跟元董说,元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许助头疼欲裂:“胡说八道而已。”
“谁又知道?”元尧不冷不热地说,“毕竟那女人来历不明,去向不知,谁知道是货色……有其母必有其子,元焯能在意大利留学时候炮|友成堆,他妈——”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元大少爷的脸上。
可惜林沫病体未愈,这一掌后劲不足,手臂被元尧攥在掌心,他森然瞪着她的眼睛:“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这一巴掌我是代小元哥哥打的。如果他听见你侮辱丽莎阿姨,一定也会这么做。”林沫倔强地仰脸,曾经温柔如水的眸子闪着火苗,“而且,我知道你会打女人,而且你还能做得出比打女人更卑劣的行径。”
元尧眯起眼,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转而一笑:“算了,我不想跟丧家之犬计较。”说完,对许助说,“走吧,老爷子醒了找不到人要着急。”
许助看着小姑娘既虚弱又固执的模样,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许叔!”林沫在身后喊他。
“元董醒了以后,你可不可帮我转告他。”
“什么?”许助停下脚步。
林沫一字一句地说:“请他相信小元哥哥的人品,当年,是他把生生地把小元哥哥和丽莎阿姨分开,也是他自己辜负了丽莎阿姨……如果这些往事他还记得的话,应该足以让他答应等我。”
“等你?等你什么?”
“等我找到办法证明那些所谓丑闻都是子虚乌有,证明小元哥哥是个值得去爱的人,无论对元董,还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