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带着因急促而略显慌乱的呼吸停下脚步时,看见尧广站在清浅如碧玉的溪水旁宛如芝兰玉树般临风而立。
尧广转身,见她伫立在不远处,腰间的明黄色丝绦虽着风自然的摆动,明眸皓齿,笑魇如花,青峰如黛碧水如绸,周围这一切如此醉人的景色似乎都在她的光环下暗如尘芥。
尧广走近,声音低而沉稳,仿若青山逶迤,“紫鸢。”
不知为何,仅此一声紫鸢眼中不可抑制的漫上泪光,许是因经历太多本以为此生无缘了,兜兜转转之后还能再见的感动吧。
她哽咽,极力平复着气息,却哭的更凶了,单薄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尧广以保护的姿态拥她入怀,轻吻她的眉心,温柔得如清风拂面,“紫鸢我终究是来晚了,你可是怪我么?”
紫鸢抵在他厚实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沉沉入耳,只是想,倾此一世,有这一刻,也就够了,“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尧广眼中有如许深情,似要将紫鸢刻进自己的眼瞳深处,“紫鸢,今生我们再不用受那别离苦了,只是秋练的事…”
紫鸢只觉得一颗心温软如春水荡漾,她将手抵在尧广唇畔低低吟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不会在名分上使你为难,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抬首,一双明眸水光潋滟痴痴的望着尧广。
尧广的眼睛里沁出星子般的光芒,她如此替自己思量,让人如何能不爱,“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
紫鸢朱唇轻抿,摇摇头,有些赧然道:“你说过那么多,我哪里会知道是那一句?”
尧广温然含笑,眉目淡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紫鸢莞尔,脸颊不由克制的添了些晕红,“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不及想太多,尧广已经俯首吻了过来,坚实的胸膛混合着成熟的男人气息,天罗地网般袭来,紫鸢理智上虽想要躲避,可是内心却是如此的渴望他,他缠绵的吻如同细滑的绸缎,略过她的耳垂,她的粉颈,她的胸膛起伏之处,她沉沦在他给的激情里。
不知何时身下已经变成了柔软的床铺,散发着丝丝淡香,他的吻落在她凝脂般的肩头,用眼睛蚕食着她,她毕竟未经人事,发觉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羞怯怯的开口,“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尧广俊朗的面孔淌了一脸温存的笑,薄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道:“别怕,我会轻点,从此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了,只有这真实的感觉,才能让我确信以后再也不会失去你了。”
一打出生,紫鸢在大罗天也就只接触过良廵这一个异性,且还是个道士,虽与尧广互相思慕却也不曾听过这样的话,她难为情的别过脸。
她伸手纤纤细指推了推尧广的肩膀,光洁而滚烫的肌肤,年轻蓬勃的肌理,像是包裹着钢铁的丝绒,如此微弱的力量如何能撼动尧广健硕的身子,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贪恋而缠绵的拥着她光滑的肌肤。
在若有若无的光线里,她的身体好像是镀了一层柔光,她感觉自己像在海浪的顶峰,被推着,涌着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但都比不过那一下如被生生凿穿的疼痛,她痛的皱眉轻哼伴随着剧烈的喘息,犹如在风雨里颠簸,半是快乐半是痛苦的挣扎,几番被抛入云端。
他在她的体内肆虐,带来热潮翻涌,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掉了,她终于渐渐的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去享受这次新的体验与快感。
殿中舒朗开阔,隐隐有栀子花的清香细细,晚阳被帘子筛碎了铺陈一地,仿佛开了满地金红灿烂的花朵,愈显身在其中的秋练清雅疏落,宁静如碧。
适才秋练一进玉清宫便娓娓道出了她的心思,正是解了王妃与丹穴王妃的燃眉之急,尧广坚持娶紫鸢,且以天神正妃的名义礼待,相着无极圣母的金面天帝那里倒是好说。
只是面对秋练慷慨解囊的情义,王妃心里总觉得对人不住,眼下她却主动提出愿为侧妃王妃即是心疼又是心喜,以无极圣母的尊崇身份,孙女却只是丹穴山的天神侧妃,不仅无极圣母面上挂不住,就连自己也不大好意思这么做。
丹穴王一直迟迟不去大罗天提及二人婚事,外界只道是无极圣母天劫在即不敢烦扰,实则是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若是冒然前去,不消说让紫鸢公主为人侧室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