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公司、维修工人、两家邻居都呆了。谁会把这么多现金放在空置房里!有人冒出一句:“怕不是犯罪团伙?黑社会、卖毒品的?”
几个小老百姓越想越怕,赶紧报警。适逢鲁汉在京学习,没有第一时间得悉。等他回来时,废弃房屋发现千万现金的小道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坊间很快沸沸扬扬。检察院介入调查那刻,鲁汉已经无力回天。
被捕到入狱,他一言不发,最后在监狱离奇自尽。坊间传说,若他开了口,官场动荡恐不逊于八级地震。
钟宸默默想着这件轰动一时的贪腐案以及报纸上披露过的丰富细节,但眼下,他只能说这么多了。
沉默了好一阵,才惊觉气氛太过安静,抬头一看,齐放注视着他,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
“怎么?”
“没怎么。”齐放目光一收:“多谢。”
在深沉的夜色中回到家里时,颜缘正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套着一件毛茸茸的可爱少女毛衣,拿着喷壶打理盆栽叶子。钟宸放下钥匙换好鞋,就发现客厅地面微微有些湿润,显然,颜缘已经收拾好所有残局。
他从她身后接过喷壶:“我来,你去洗漱吧,我们早点休息。”
颜缘温柔地抱了他一下,上楼去了。
钟宸执起喷壶,往叶子上喷了两下水,便放下了。
颜缘包裹着头发走出浴室,就见露台外钟宸沉默的身影,身子靠在栏杆上,背板微微弓起。
她歪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过去:“钟宸?怎么啦?”
钟宸抬眼微笑:“没什么。”顿了顿:“想你。”
我不在这里吗?有什么好想的?颜缘嘟了嘟嘴,这人,敷衍人也不找个好理由。
钟宸也不说话,只将她推回屋里床边坐着,取了吹风给她吹头发,呼呼的热风赶走了潮湿,发丝很快蓬松起来。
吹风声音大,两人都没有言语。
额际和耳边吹干了,吹后脑头发的时候,颜缘抱住钟宸,将头靠在他腰身上。钟宸将吹风转了方向呼呼向里吹,只几秒之间,便觉得自己小腹也热烫起来——她柔嫩的胸脯贴上他的大腿,就像两只温热的小白鸽。
两分钟后关掉吹风,钟宸将缘缘按到床上,一手把粉嘟嘟的毛衣往上推。
颜缘从来不爱穿性感成熟的家居服、内衣、睡衣之类。她本就长得甜美稚龄,再穿着少女感的衣服,钟宸一边控制不住血气上涌,一边觉得自己像个怪叔叔。
之前睡了个饱饱的午觉,钟宸精力格外好,这一折腾就收不住。捏着颜缘腰窝往上提的时候,还不忘问她:“舒服不舒服?不许骗我。”
颜缘头目昏昏,手指甲在他臂膀上抓得紧紧,已经顾不上哄他:“你怎么还没有好啊?”
钟宸明白了,小丫头已经很吃力,便加快动作,匆匆鸣金收兵。
他太强壮,她太娇小,若由着性子来,她就会吃苦头。钟宸觉得,自己常常是半饥半饱。
揽着颜缘躺下时,他无奈苦笑:或许将来生了孩子,会好一些?
可他,真的不想那么快有孩子。
缘缘呢?她想吗?
就这么想着,话就已经问出了口。
颜缘半闭的眼睛忽地睁开,一瞬不瞬看着他:“想啊。”
她亲了亲他唇珠:“钟宸,我想给你生一堆孩子。”
钟宸心中一热:“好。”
只要缘缘想,早点生也没什么不可以。
颜缘歪头想了一下:“要先问问医生,若是有危险,就不生。我们在一起最重要。”
钟宸眼眶温润:“嗯。”
颜缘伸出左手,月光石戒指幽幽泛兰,光彩变幻。
钟宸捏着她手指,大拇指停在戒指上方的指骨摩挲着,没有说话。
颜缘抛掉微微感伤的情绪:“钟宸,一直戴着它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生生世世?” 她爬到他胸口,撑起肩膀看着他,眼睛闪闪发亮。
这个动作腰胯相贴,简直要命,钟宸掐着她的腰一侧身,将她放了下去,掖了掖她背后的被子,斩钉截铁道:“当然!”
下辈子,要怎么与钟宸相遇呢?当然要越早越好,就幼儿园同学吧,一起牵手上学放学,一起睡午觉,就连嘘嘘也一起,像影子一样。颜缘想着想着,打了个呵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