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着黄纸看了看,问丫鬟:“你是谁家的?”
丫鬟抖道:“奴婢,奴婢是替魏王来拿东西,当真不知这东西所为何用啊!”
皇帝招招手,“宋彭,你去传李坚,让他跟随王去魏王府看看吧。”
李琛满意而去。
这一搜,还真搜出了东西。
魏王府花园后,两个人偶,一个还未来的及写生辰八字,相比是李琛所说的自己。而另一个,赫然咒的便是皇帝。
可怜魏王,禁闭才关完,就又摊上这场无妄之灾。
李昭跪在正殿,就差在脸上写个“冤”字。
打发走李琛,俪妃又在内殿劝皇帝。
“厌胜一事,可真可假,最爱被有心人拿来发作,陛下万不能把这当回事。”
皇帝气的摔了一个茶杯:“这帮儿子,没有一个叫朕省心!”
“可真可假,若是真的呢?李昭那点心思以为朕不知道?他不就想朕早点死,他好当皇帝,他弟弟早点死,也就少了块绊脚石!”
俪妃替皇帝顺顺气:“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了,厌胜本就半真半假,昭儿一个皇子,怎会信这些。”
皇帝气呼呼的坐下,怒道:“再关李昭一个月的禁闭,就算没有厌胜,也治他个治下不严之罪!”
“还有李琛,叫他把尚书抄上十遍!好好一个皇子,仗不好好打,净跟女人一样学些勾心斗角,荒唐至极。”
絮阳宫
俪妃自太极宫回来,李垣已等着拜见。
俪妃叹气道:“我瞧着,你父亲还没有彻底放弃你兄弟。”
“父皇宠信他们这么多年,要让他绝望,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李垣又道:“还须得下一剂猛药。”
俪妃点头:“前些天淑妃来求见皇上,被我挡下了。”
“李琛目光短浅,他母亲一失宠,他也乱了阵脚,不足为惧。”
俪妃起身去替李垣端一碗莲子羹,突然一阵晕眩,眼瞧着就要摔倒在地,好在李垣有些身法底子,一把上前扶住她。
“母亲?”李垣惊道:“快!传太医!”
俪妃连忙大声朝外道:“我没事,不必传。”
而后轻轻推开李垣,低声责怪道:“在宫里怎可如此不小心,若是让别人看到,你的腿的事怎么瞒得住。”
李垣:“母亲,我前些日子就看你脸色不好,你可有问过太医?”
“问过了。”俪妃坐下,一手支着太阳穴轻轻按摩:“身体有些虚罢了,这些日子天天喝参汤补着,刚才起的猛了而已。”
李垣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疑虑还是放不下,心想找机会定要当着太医问个清楚。
“不说这些了,你父皇昨日才问过我你的婚事,你也大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我......还不想...”
“你还惦记着唐家的丫头?”俪妃有些无奈:“别说她已经嫁了人,她那么厉害,心又不在你身上,硬要娶了她并非好事。”
“你要干大事,不成亲,你父皇如何放心?”
李垣敷衍道:“我知道了,我会留意。”
俪妃性子软,对儿子亦未说过重话,从来都是点到即止,见他不当回事也不再提,只盼着他自己开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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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溯痕隔在中间,洛峥躺着全身难受。
苏越手是笨,绣出什么东西都像一坨不可描述,唯独在布置房间这件事上发挥出了她全部的少女心。白底灰金绣的床单,桌子上的毛笔都是精心挑选的白木,窗边还挂着不知哪里搞来的羽毛风铃——后来据苏越说是她自己做的。
洛峥更不自在了。姑娘的呼吸就打在他耳边。缠缠绵绵的人心发慌。
这个时代,二十二岁的童子鸡,说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
洛峥背过身去,苏越听到翻身声,睁开眼,开始扒拉他。
“疏言。”
“疏言,你转过来。”
洛峥觉得唐苏越简直神烦。
“我有正事。”
洛峥:“背着说。”
苏越:“......好吧”
苏越从背后戳戳洛峥的脸,被洛峥一把抓住手。
“你…到了三年之期,真的要同我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