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这东西真的是魔鬼！
舒壤看了下时间，也不知道舒韬是在上班还是在休息，怕打扰他，直接给他发了微信。
舒壤：【韬韬，在干吗呢？你最近怎么没跟家里联系？】
舒韬倒是很快就给她回了信息。
舒韬：【姐，最近有事，没回家。】
舒壤一看到舒韬给她回了信息，立刻拨了电话过去。
“喂，姐。”舒韬的声音十分干哑，听起来很没精神。
“小韬，你没事吧？”舒壤紧张的问。
舒韬喉咙发痒，咳了好一会才说：“没事，这两天感冒了。”
“那去看医生了吗？”
“看了。”舒韬又咳了一下，很冷静的说。“对了，姐，我打算辞职。”
舒壤听完，沉默了许久，看来那个女孩对舒韬的影响很大，不然舒韬也不会想辞职。
“小韬，你想好了吗？”舒壤再次问他，她怕舒韬一时冲动。
“想好了。”舒韬有气无力的答。
两人一阵沉默，舒壤犹豫着要不要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舒韬确在想要不要告诉她他已经决定去哪里工作的事。
“你……”
“姐……”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有一阵沉默。
舒壤直接问他：“你先说吧。”
舒韬又是沉默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姐，我想去你同学那上班。”
“你不是一直都想留在老家，留在爸妈身边的吗？怎么突然要去习海珩那了？”
“姐，妈应该跟你说我的事了，我不想下次再去女朋友家还被人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社会都是向钱看齐的。”舒韬有些激动，一口气梗在胸口，又不停的咳嗽了。
舒壤心疼极了，“你不要激动呀，不管你做什么，姐都支持你。”
舒韬缓了许久才止住咳嗽，他清清喉咙继续说：“你同学那工资待遇什么的很好，你帮我问问看，还有没有招人？”
“好。”
“爸妈那边你帮我说一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开口。”舒韬觉得这事挺尴尬的，不好意思对爸妈开口。
“好，我跟爸妈说。”既然他不好开口，那就她当姐姐的说。
听到舒壤答应了，舒韬正想跟她说再见，突然她说一句。
“小韬，你会怪爸妈吗？”
怪？如何怪？爸妈养大他们已经不容易，又怎能因为被人嫌弃而怪父母。不管怎样，以后他会努力，至少不能再让别人看不起父母了，看不起他。
“姐，我从来都没有怪爸妈。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够努力。”舒韬有些哽咽的说。如果他当初能好好念书，跟姐姐一样读个好大学，情况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舒壤也不知道如何劝他了，只告诉他先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舒壤摊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滑到习海珩的对话框，点开又退出，然后又点开，反反复复好几次。
不知道他上次说的还算不算数？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厚着脸皮问下习海珩。
舒壤：【习海珩，上次你说你们公司招修机师，招到了吗？】
习海珩当时在开会，半小时后才看到舒壤的微信。
只是他不知道，这半个小时舒壤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上次习海珩问了他之后，她就没理会，后面也忘了这回事，现在回过头去问人家，实在是忐忑。
习海珩：【还没，舒韬要来吗？】
他心里有些好笑，他压根就没把这条招聘放出去，本来就是想要让他过来弄了这个岗位的招聘。
舒壤：【嗯，他最近想要换工作，所以我就帮他问问。】
习海珩：【你让他直接过来找我吧。】
舒壤：【好。】
习海珩收了手机，眼里聚满了笑意，越想越抑制不住兴奋。
思索了一下，他给舒韬发了条信息。
【舒壤已经跟我说了，你想什么时候来我这，都行。】
——
吴绪6点多就下班赶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一道青菜，正想走过去看看，就听到舒壤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声音乒乒乓乓的。
他转身好奇的走进去厨房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单手扶额，满眼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