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正想开口，就听到吴绪说：“明天还去？还是后天早上再回去？”
舒壤知道他应该都看到她聊天的内容，这样也好她不用在复述一遍了。她想了一下说：“明天下午回去吧，后天回去太赶了。”
吴绪点了下头，没说其他，但是明显脸色沉了许多。
过了一会，吴绪让她先去洗澡，舒壤看了一眼时间，回卧室直接拿了睡衣进洗手间。
吴绪看着她进卫生间后，拿了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
阳台的灯没开，光线有些暗，衬吴绪脸上的表情更喜怒不明。
他垂眼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看到楼对面有个老太太正在晾衣服，她的老伴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忙活，偶尔指了指刚晾上的衣服，大概是老太太没弄整齐，让她拿下来重新弄，老太太直接把手里的晾衣杆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来。
吴绪看他们，嘴角不自觉往上扬，等他两晾好衣服进去客厅，他才收回目光。
视线一收回，他顿时就觉得烦躁起来，忍不住抽出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烟头猩红无比。几秒后烟雾缓缓吐出，缭绕朦胧，他的面色更沉了几分。
吴绪在心里破口大骂一声：异地恋真他妈的操|蛋。
一根烟燃尽，他再次看了一眼对面楼，那对老夫妻已关灯睡觉，客厅一片漆黑。
他再次点燃一根烟，试图缓解心中的烦闷。
他要的其实也简单，不过就是跟对面楼那对夫妻一样朝夕相处，相伴到老。
舒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吴绪单手撑在栏杆上，两一只手夹着烟，低头看着楼下。手里的烟燃了一半了，但这么久他却没再吸一口，烟头将灭不灭。
她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觉得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心一动，她像是被牵引着一样，走到他的背后，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她走路声音小，吴绪顿了一下，偏头垂眸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烟摁灭，将她拉到身前，抱住她。
刚洗完澡，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浓郁，他凑近她的脖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心痒痒的。
他搂着她的腰，摸摸她略湿润的头发，顺口一问：“洗头了？去吹一下。”
“不用。”舒壤伸手随意的拨了一下头发，“短发很快就干了。”
“嗯。”大夏天的，吴绪也不管她。
舒壤抬着头，盯了他好一会，才问：“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吴绪看着那一个个逐渐暗下来的客厅，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表情有些认真，“小壤，那个一年之约，我能变卦吗？”
“啊？”舒壤一呆，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反悔。
吴绪直起身，眼神眺望着远处，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年时间有些久。”
舒壤没有回答他，她决定好的事一般都不轻易改变，这件事也一样。
“绪哥。”舒壤甜甜的叫了他一声，握住他的手带着哄他的意味说：“我一放假就过来，好吗？”
许是这几天的日夜相伴，一想到明天开始回家没有她的身影，没人与他相拥着看电视，半夜醒来枕边没有她，吴绪就有些舍不得。
只是眼前这个倔强的像头牛的小女人，她不懂。
吴绪无奈的叹了下气，随她吧，反正一年忍忍就过了。
“嗯。”他应了声。
舒壤见他神色没那么阴郁，推着他说：“你赶紧去洗澡吧，好晚了。”
吴绪撇了她一眼，径自走回客厅。
舒壤：“……”他好冷淡。
吴绪洗完澡出来，就把舒壤拎到床上去。
大概是想到接下来有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吴绪做得有些狠，特别用力，似乎是想把她撞碎一样。
舒壤噙着泪，求着他慢些，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动作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到最后舒壤哭哑了嗓子，他才心疼了，低头吻住她匆匆结束。
缓过劲后，舒壤哑着嗓子抽泣，慢慢的挪动，想离吴绪远远的。
他大手一捞，舒壤霎时又回到他怀里。
“你想去哪里？嗯？”吴绪声音又低又哑，特别醉人。
舒壤气得捶了他好几下，愤愤的说：“你想弄死我吗？”
这会吴绪心情已大好，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说：“舍不得你，要得狠了些。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