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
这个奇葩的回答饶是玄渊一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由愣在当场,良久才唇角微抽的无语说道:“你自己说说,你这往三生石上刻字的事情蠢不蠢?知道的人以为你是在警醒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生石更名叫做三生·蠢·石了呢。”
瞥了冥月一眼,玄渊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判官办公的天子殿,想到那数量众多、高耸直入苍穹的排排书架和数以百万计的公文,忍不住说道:“虽然你的经历是很惨,让我想在你身上写个惨字,但是比起你,很明显判官更加倒霉,经历更加惨痛好吗!”
摊上冥月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冥王,判官每天要负责处理的公务不知道有多少,那是真·堆积如山啊,玄渊心中万分确定的认为,判官这么忙居然还没有过劳而死,肯定是因为冥界的阴差鬼将没办法死第二次的原因,如果阴差鬼将也能死第二次,只怕判官早就忙死了好吗!
“判官?”玄渊为判官叫屈的事情让冥月一脸茫然和不解,她咦了一声,满心不解和疑惑,发自真心的迷茫询问道,“判官他怎么了?他有什么惨痛的经历,又怎么倒霉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冥月脸上的表情陡然险恶起来,姣好明媚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深沉的怒意,她哼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森冷的寒意,铿锵犹如剑鸣,她语气冷凝沉沉的问道:“怎么?竟然有人敢欺负判官?不知道他是我的人,是我罩着的吗!”
判官可是冥月能逍遥自在的生活的直接原因,对于冥月而言判官的重要性简直不言而喻,此时她从玄渊的话脑补之前有人趁着她情绪消沉不管事去欺负判官,当下她就是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胆敢欺负判官的人揪出来好一阵暴打,让他/她知道冥界的曼殊沙华为什么那么红!
玄渊:……
玄渊这一次是真的无语了,因为冥月的愤怒、她的义愤填膺、她的怒火全部都是最真实最直白的反应,她是真的在为了判官被人欺负而恼怒生气,并且心里发狠的决定一定要揪出欺负判官的人给他/她好看,以此为判官出气。然而问题是……欺负判官的人,不就是冥月自己吗!
面对这样的冥月,玄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啧了一声,不由再次默默的为可怜的判官点了根蜡,在叹了口气后,他不由直白的直接点明事情真相,不让冥月继续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却全部都没到正题上:“欺负判官的人当然有,而且判官还被欺负得很惨。”
“什么——”冥月眉心拧起,怒发冲冠起来,“是谁?”是谁,竟然敢对她冥王的左右手、最得力的帮手下手,不知道她没了判官就活不了了吗!不知道判官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吗?(冥月的父母:……呵呵。)
玄渊啧啧摇了摇头,为冥月发自真心的愤怒和痛恨而感到无语凝噎,他呵的笑了一声,语气轻慢又平静的直接点出事实:“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一直以来欺负判官,让他一直置身于惨痛悲苦之中的人,可不就是你吗?”你还在这里装无辜,黑·白莲花·龙……好吧,她粗神经,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我?”冥月的反问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和懵逼不解,这一刻她心中也是完全真心实意的委屈,她瘪了瘪嘴,小声道,“我怎么敢欺负判官?我都不敢往他面前站……他训我十句话,我连一声也不敢吭。”全冥界谁不知道她最怕判官啊。
当然了,怕归怕,把冥界事务交给判官的事情冥月依旧做得顺手无比。
撇了撇唇,玄渊完全没看出来冥月到底是哪里怕判官了,他哼笑一声,不由问道:“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多久没去处理过冥界公务了?你难道不知道天子殿内已经快被公文塞满了吗?我之前去找判官拿忘川典籍,天子殿被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多久没去见判官?”冥月眨了眨眼睛反问,然后伸手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道,“应该很久吧,一百多年?”
玄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一去天子殿见判官就心虚嘛,你不说我还没感觉,现在一想,好像真的快一两百年都没见过判官了,啊哈哈,我好像连判官长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了……”冥月挠了挠头,笑得颇为心虚和尴尬,同时心里还有点说不出的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