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我站起来第一个鼓起了掌,人不可貌相,汪洋平常一声不响的,他是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我真心佩服他,这要是在封建统治年代,他便是勇于打破世俗常规的第一人,是要被载入史册,名垂千史的。
有了我的掌声起带头作用,紧接着有人和我一起鼓起了掌,最后全场鼓掌,掌声如震天的鞭炮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在场唯一有些不爽的是成部长,他觉得如此露骨的话太伤风化,皱着眉头打断鼓掌声,“恩,那新娘有什么要对新郎说的?”
听到汪洋的深情告白,秦舒的眼泪早已从眼眶决堤而出,她也鼓起勇气大声的告白:“我也爱你,汪洋。”
掌声再次响起,有人欢呼,好事者更是吹起了口哨,秦舒对于刚刚的大胆行为羞得满面通红。
成部长的脸绿了。
“有请证婚人希尔大人,给新人祝福。”
大家都看向希尔,我也跟着大家一起看向他,暗自庆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了。
“祝福你们。”
没了下文。
成部长尴尬的转移话题,“谢谢希尔大人对新人的祝福,下面我们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项,交换信物,请新郎新娘互相交换信物。”
秦舒和汪洋用于交换的信物,是一对手链,每条手链都是由两条珠白色绳索相互缠绕编织打结而成,每隔一段距离便形成一个新的图案,就像两个人在一起相互交融,了解,摩擦,每个图案都是一段记忆。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价格一定不菲,因为这是希尔给他们贺礼,大BOSS出手必然阔绰。
婚礼后半程汪洋和秦舒一桌一桌不断接受每个人的祝福,礼宴也逐渐接近尾声,围观的人早已散去。
我们这桌大家有吃有聊,好不开心,只有希尔全程冷脸,我虽高兴却也忍住未沾滴酒,因为我知道过会儿要跟希尔好好解释一下早上的事。
酒宴还未散去,希尔便先离席,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菜赶紧跟上他。
只剩我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气氛降到冰点,我一度想要开口打破僵局,看到希尔面无表情的脸,我本有十句话硬生生咽回了九句,还有一句如鲠在喉,始终无法开口。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希尔从没有如此冷脸对过我,就像明明盛宠却被突然被打进了冷宫,这滋味着实难受。
回到府邸,希尔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不顾身后的我,“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没和希尔知会一声便私自出了中转站,也许也不该抱着天真幼稚的想法采摘那彼岸花。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今天如果希尔没有出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站在门前犹豫的伸出手,又任由它无力的捶了下来,我想跟他说声“谢谢”,可现在他不想跟我说话。
我躺在床上回想在花林里发生的一切,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很明显我是被那个雪地里的梦启发才产生去采彼岸花的想法,到了那里以后结果白雪被彼岸花海代替重演了梦里出现的一切,我被彼岸花海淹没后便没了知觉,并且回到了人间空子许的手术台上。
那后来我看到的空子许到底是幻觉,还是我真的回到了过去?
希尔把我带回来后,我不是躺在花海里,而是站在回忆之路上的,说明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我真的回去了,空子许,手术台以及冯叶他们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
明明一切都一样,房间没变,空子许和冯叶说的话都一字不差,为什么却独独到我这里就改变了,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在想,如果希尔那时没出现,或者最后他也没像之前那样出现在警察总署的门口,我是不是永远也回不到这个地方,永远不知道重生中转站的存在,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一个只能生生世世游荡的幽魂呢?
只是想想,我便惊得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特地早早爬起来,为希尔用心准备早餐,想着一个晚上他的气也该消了一些,吃了早餐,接受道歉后,我们冰释前嫌,并且好心的帮忙解答一下困扰我的问题。
蛋包饭已经没有一丝热气,却还不见希尔下楼,我用碗倒扣在蛋包饭上来保存它仅剩的热意,又等了半小时左右,依旧没有动静。
上楼,敲门,没人应,推开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