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已经到了花郁尘的腰肌,可是花郁尘已经没了意识。葵江收回压制他伤口的手,紧紧用力的抱着花郁尘,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哥哥,花郁尘,你不准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你给我醒过来。”泪水大颗大颗从眼眶流出来。千年前,她死的时候,哥哥也想她此刻这般手足无措肝肠寸断吧。
暗处的黑袍男人见葵江已经被情感所束缚,再这么消耗下去,她体内的血液迅速流失很快就会和花郁尘一起死去。他抬手捏诀,将手中的佛珠串扔了出去。佛珠打在葵江的后背片刻。葵江的魔气大盛,那种邪魔之气大散。让围在远处的人们不由躲得更远。杨睿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团魔气,邪气甚重,有吞天灭地之势。葵江紧紧抱着花郁尘的半个身子飘在半空。接着一股巨大的吸附之力蔓延四处一齐聚集在葵江和花郁尘身处在的最高点。杨睿渊见势不妙,立刻闪身在白灵锦梨旁边,这时唐修染已经在这空挡将滕松和凌琅救来。杨睿渊和唐修染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对视一眼。立刻施法,两人一起捏诀双手拍地,慢慢上抬,所经之处形成一道屏障与葵江造成的吸附之力抗衡。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都施法定身,但修为浅的几人根本无法支撑。先被吸走的是凌琅,她刚刚修成妖,滕松立刻拉住妻子。本来自身难保,滕松又分神救妻,很快要支持不住,接着是白灵锦梨,鬼医和乌庭立刻拉住了他们。在众人里鬼医和乌庭修为算是好些,乌汐绝躲在乌庭身后,七人抱团施法定身勉强还能撑上片刻。恶鬼林的上空已经乌云压城之势,惊雷滚滚,狂风大作,地面黄沙四起。唐修染点开几处大穴,用上所有的仙力,可是他的肉身迅速受损。就算是战神也经不起车轮战,就在他和唐修染筑成的屏障要破碎之时,一串佛珠挡在了屏障前面,吸附之力立刻减半。唐修染有了喘息的机会,立刻封上穴位,仙力渐渐倒流回到身体。杨睿渊紧皱起眉,四下观望,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修为。在杨睿渊心里杨敛里应是天下第一,可这人单凭一串佛珠就能抵挡,这世间也没有几人。可是那人的法器是串佛珠,那他的身份......这串佛珠颇为熟悉,那次在葵江的梦魇中他们也交过手,这个人总是在葵江周围徘徊到底有什么用意?
暗处的黑袍男人站在半空,尽管周身大作狂风他依旧安然未动,若非身上的衣袍咧咧作响旁人以为那只是座雕像。渐渐吸附之力慢慢消失,天空放晴,风声息鼓。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在葵江所在的高点,连佛珠何时消失都未曾察觉。
葵江周身的魔气慢慢消散,半空只剩她一人。杨睿渊惊讶的看着葵江,他记得葵江来时本是素黄色的锦衣,此时已是艳粉色。额头上长出与花郁尘一模一样的花枝印记,眼眸也是粉色,那种感觉就像被花郁尘取而代之一般。变化最大的是她周身凛冽的气场,多了几分邪煞之气,眼中更是冰冷的寒意。
葵江缓缓落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杨睿渊。唐修染见了也不敢靠近半分。杨睿渊自知他没有机会解释这件事了。
“哥哥他所作所为虽有违仙道仙规,但罪不至死。为何你一定要把一个一个置于死地?千年之前如此,千年之后亦是如此。呵,仙界之人不过如此。”葵江冷笑道。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过......”杨睿渊试图解释。他们兄妹二人已经多次不欢而散,他不想让彼此的关系雪上加霜。
“杨睿渊,我早知你是如此一样的人。我还常常告诉自己千年之后物是人非,你定不会是千年之前那般模样。道法慈悲定会改变你这般不分是非之心。可是......你让我很失望。”葵江冷冷的说道,转念恨意肆起,“哥哥之死我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要你付出代价。你杀了我......我最亲的亲人。”葵江瞪大双眼,粉色的瞳孔泛着冷意,偏偏流下的血泪让人百般心疼。杨睿渊看着葵江落下的血泪,心中百般滋味,他答不上一句,他杀了花郁尘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已是不争事实。“都说残月神剑威力无穷,伤者蜕皮削骨,死者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今日我就与它见识。”葵江说完,小手一抬凝聚出魔力与杨睿渊争夺残月神剑。
杨睿渊没想到葵江会这么做,残月神剑充满正义之气,并非葵江这样邪魔之体可以触碰的。更何况残月人性认主,葵江这般强硬夺取必会受伤。可是他已经劳累不堪哪里是葵江的对手。残月神剑转眼已收入葵江之手,葵江手掌中散着团团魔气握住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