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低头_作者:又能吹胜出了(28)

  “……行,”江琛从腰间取下白玉牌,将窗户打开,忍不住问,“连大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四人二话不说翻窗出去,迎着茫茫沙漠,顶着狂风,除连吞外都有些茫然和凌乱。

  连吞则好整以暇,回头跟江琛摆摆手,笑着说:“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11章 作秀

  一望无际的大漠,一只爬得飞快的巨大白蜥蜴,背上系着白色的鞍,背着两对男女飞速掠过,扬起一路白沙。

  “这是要去哪啊?”无名问。

  连吞答:“鱼尾连家。很远的,那边危险,不比边家地势好,都做好准备吧。”

  “这太恶心了……”

  寸心要哭不哭地缩在溪北怀中。

  “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至少五六天吧,你难道要一直这样?”连吞看不下去,“这又不是蛇?”

  “这是四脚蛇!”

  寸心带着哭腔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来时就听人说过的!”

  “四脚蛇不是蛇。”

  溪北摘掉脏手套,催动水灵根洗干净手,又用火烤干,伸手给她捂眼睛。

  “别怕,看不见就没事了。”

  “能听到声音!”寸心坚持道,“它吐蛇信呢!”

  “把耳朵也堵上吧。”

  无名递来一副耳塞,但无名全身都在滴血,耳塞脏兮兮的,溪北不接。

  “行吧,我们仨上辈子欠你的。”

  连吞将梅梢月从背上取下来。

  “给你弹首。”

  大漠孤烟直。

  连吞先就着景色弹了一曲《阳关三叠》。

  寸心和溪北听得津津有味,无名跟个木头一样,只问他:“心弦琴不是没有声音吗?”

  “用心去听,”连吞略感挫败,“你能听到声音,说明你心中有我;听不出意境,说明你心中无情。未成曲调先有情,段三公子不是个粗人啊,是不是苛待手下了?”

  “对我还好。”

  无名又从怀中取出乌纱帽,满头的血和沙,盘发泥泞不堪,就那么重新戴上。

  她又取出鱼肠剑,擦的比脸还干净,擦完才插回帽中。

  她说:“我之前只在门内修炼,这是第二次执行任务,就给广厦捅了个对穿……现在那里一定翻了天,不知道段遗星要怎么处置。”

  “能怎么处置?”连吞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说你叛逃了呗,之前魏家那个魏影从,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大不了把你从广厦除籍,他们能奈你何?”

  “魏家竟然真是个魔窟……”溪北严肃道,“他们家风守旧,凡门思想很深,尤其重男轻女,这次魏岚死了,绝不会让魏唯一个女流之辈继承家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继续暗中培养魏影从了。”

  无名:“魏影从就是当初那个天才魔修吗?”

  连吞展开地图,将广厦缩小,放大两只阴阳鱼的边界。

  “你看,上阙的阳鱼鱼尾,就是下阙的阴鱼鱼头,相接处有一条红线描边,”连吞问溪北,“你来过吗?”

  “我就是在这附近与寸心相识的。”

  溪北语气温柔下来,寸心疲惫过度,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够惊心动魄的。”连吞感慨。

  “我知道阴阳鱼的分界线是一面明镜,上阙鱼头处有座明镜山,是明镜散人的清修地,”无名问,“这和魏影从有关系吗?”

  连吞告诉无名:“明镜山在上阙鱼头,这条红线在上阙鱼尾,是明镜下的一条天堑,叫做焚炉,魔头魏影从就藏在这里,号称灶鬼,他名叫魏荧,生母身分不明,父亲是魏忠一个庶出的弟弟,自己就是个私生子,身份在魏家排不上号,连魏岚魏唯都比不过。”

  “那怎么能轮到他结丹?”

  无名有这一问是因为,结丹虽然说看个人有没有仙缘,但其实大部分都是人为寻来的缘分,要拼资源。

  如她与溪北,就都是各自势力里的主力,对主人有大用处,所以才有机会这么早结丹,修行顺风顺水。

  “因为他这个人很奇怪,性格乖张跋扈也就罢了,灵根也跟人不一样。”

  无名:“我之前与魏忠魏岚交手,记得他们是木土双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