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鹤扬,我和你伟叔演得不错吧!”强叔卸下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演得真好!就是两位叔叔太客气了,其实完全可以揍他们一顿,谁让他们之前做的这么过分!”
“鹤扬,你还小,不懂,我跟你伟叔的孩子都跟你们一样大,看着那群孩子,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你说我们怎么能真下手打他们,不过你放心,那小子已经服软了,下次再干坏事,我绝不饶他!”
“行,有叔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辛苦两位叔叔了,为了我的事还特意跑了一趟!”确实,强叔、伟叔都是父亲,让他们跟与自己孩子同龄的人动手,还真是为难他们,许鹤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就像强叔说的那样,张义不再欺负徐弦。”
“千万别跟叔客气,记得在你爸面前多给我两美言几句,让我快点升职加薪就好了,哈哈……”伟叔性格幽默,平时就爱跟许鹤扬开玩笑。
“对了,强叔、伟叔,一会儿你们回家了,洗胳膊上闻声,别忘了加点酒精,这样洗得干净。”许鹤扬为了增加恐吓效果,特意买了几张狰狞纹身让强叔、伟叔贴胳膊上,看到张义被吓得怂样,许鹤扬觉得这贴纸还真买值了。
张义回去后,越想越生气,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恐吓,还是当着他一直追求的杨晴晴的面,他心里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不把这口气争回来他誓不为人!
可要报仇也要找准仇家啊,他连这两个壮汉什么来头不都知道,谈何复仇!张义反复琢磨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把强叔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掰开揉碎了想,始终毫无头绪。
张义因为丢了面子,也不好再去找杨晴晴,反倒杨晴晴自己沉不住气,主动找上张义了。杨晴晴主动约张义,这还是第一次,张义心里乐的开了花,可一想起因为自己连带心爱的女神也惨遭恐吓,复仇的欲望更强烈了。
“晴晴,那天那件事,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杨晴晴吐了一口口香糖,接着说,“徐弦你知道吧,就是前几天你在震州帮着我打听的那个人。”
“知道,难道是她?”
“不是她是谁,我们刚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上掀了她的老底儿,紧接着就有人来找事,这也太巧了吧?并且就在前几天,萍萍和小艺还跟一个女生在厕所打了一架,这个女生就是徐弦的好朋友。”杨晴晴口中的萍萍、小艺正是那天欺负尹新桐的人,也是那天一起在网吧的人。
“这么说来,难道真的是她?”张义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那个徐弦我见过一次,感觉不是能是这种手法的人哪!”张义说的正是那天徐弦骗过他救出靳征鸿的事,初时张义也没在意,后来听到杨晴晴说出事情的实情,不免对徐弦加深了印象。
“怎么不能是她?你自己打探的她的底细,她是什么来头?她妈可是贪污犯啊,这时经济重案,这种犯人通常黑白两道通吃,那天那两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黑道的人,除了她这种来历,谁能跟黑道够得上关系?”
杨晴晴这番话说的确实在理,张义细细琢磨,觉得好像真就这么回事,就算不是徐弦也没关系,反正晴晴一直看她不顺眼,索性再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怜徐弦,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又被恶人盯上了。
“好!知道是谁干的就好了,晴晴,你先回学校,帮我先盯着这个徐弦,一旦她落了单,咱们要她好看!”
杨晴晴此行就是为了张义的这句话,听张一这么说,兴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张义得到女神香吻一枚,更加来劲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徐弦抓过来,讨得女神欢心。
自从杨晴晴在文艺汇演上表演了那出短剧,这一周多来,徐弦没有一个晚上能够安睡,那个梦、那个折磨自己两年多的梦,一次比一次更加猖狂地袭来,每一次那个黑影就像一头怪兽一样扑向自己,她被紧紧扼住脖子,直到不能呼吸才从噩梦中醒来……
徐弦出生在一个爹不疼娘不□□中,从小,徐弦就知道自己不被父母喜欢,父亲工作忙,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母亲倒是守在自己身边,可连着好几天,徐弦也难以看到母亲的笑脸,徐弦喜欢自己的母亲,就像每个孩子喜欢自己的母亲那样,她渴望自己年轻漂亮的母亲多些笑容,于是,小小的女孩,每天学习电视上的搞笑画面,只为演给下班回家的母亲。每次外公都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可是母亲一次都没有笑过。直到有一天,母亲朝缠着自己表演的小女孩扔了一个烟灰缸,血顺着徐弦的额头一直往下流,那天以后,徐弦再没有表演过,那一年,徐弦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