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光没有你我,此次国宴参与人员的画像都不在此列。”
等二人回司时,司内其他人正处于午休的状态,吴渊松了一口气,若是被司内众人看到他们穿着类似眷侣服饰,她更说不清两者关系了。
吴渊的包裹还在易匪的令监室,除此之外司内主要有方便换衣服的地方,必会被午休的同僚占了,惊扰了可非她所愿,吴渊恳请在此更换衣服。
“在这换?你确定?”
吴渊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的,他们只是换个外套而已,况且令监室他睡觉的地方还有屏风隔着这边办公的地方。
“麻烦三哥了。”
在不惊扰司中人条件下,换了那一件今早带来的官服,却也并没有令吴渊少了众人对此的围观。
显然官服后背上补子的不同,引起了靠近她人内心的怀疑,吴渊才发觉上回值夜第二日邵阳等人就已知晓,只有她自己浑然不知,他们才掩下了好奇,此刻又发现她不到一日又换了,再也没有掩饰。
幸而很快易匪为她说明国宴赛事彻底消了她多余的心思。
宴会同寒食节一样,被安排在安庆宫。因参加国宴算上一个喜庆的事,各府参加国宴的人不拘官服,风格多样。
午时刚至,吴渊便在李氏强迫着换下她原本属意的监察司官服,重新梳起少女发髻,穿上精致秀雅的襦裙,装扮一新,先行伯父堂姐的进宫一步,由着公公领着,进入安庆宫前殿却并没有见到约在此的易匪等人。
安庆宫分有前后,然遇到庆典等事举行,王公大臣也都直接从外向后殿而去,前殿却甚少步入,就在吴渊等人这个功夫这个前殿也无一人来此,前殿规格比后殿小,遇到节庆宴会诸如此类的,前殿的作用仅限于此候场休整。
然大多数官员选择还是在后殿廊下更方便。
吴渊进入殿中,不见约好的易匪等人,先是以为他们耽误了时辰,转刻便来,然而当殿中滴漏没过一度刻线时,她相信这是遇到事了。
叫来公公询问。
“察使,奴婢不知,也不曾听过有大人招呼过。 ”
[即便招呼过也没用]
对方如此回复着吴渊,她看着低眉顺眼的公公,试探道“是吗?”
即便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但见其头垂得更低了,作了一个恕罪的礼,也让她明白对方的态度。
“公公,小使等着够久了,想来宣武侯府的家眷也到了,便不在此耽搁了,烦请公公带路至殿后。”
公公瞥一眼吴渊,以袖拭额上不存在的虚汗,闻言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地轻舒一口气,跨出殿门。
吴渊将其心思情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随着他往后殿而去。
原本吴渊早来是应三哥要求,赛前准备的,然准备不做了,如今开宴前的这段时间到了安庆宫内,果见其中到的也就不起眼的末品官员,三三两两遥遥举杯,不成群。
好在后殿中不似前殿中“清凉”,角落似早已燃起了上好的银碳,充满暖气,原本光滑铮亮金石地面也从门口中间铺上了绒毯。
此次殿中座次安排与一月前并没有多大变化 ,只是帝后旁少了曾经“昭仪”的芙蓉宝座。
而皇子之位原属于憬王的位置也未在列,倒不是憬王丢了封号,而是听说憬王因忧心王妃身怀六甲推辞此次参与国宴。
吴渊在有宣武侯府标志座位上坐下,端起一杯身后宫女及时倒上的温茶,思量着此番变故。
目前看来,易匪等人缺席是改变不了了,比赛似是没必要进行了。
易匪不在,自己完全就算得上是个“聋子”,吴渊正琢磨着自己是否该“识趣点”退赛更好时,殿中渐渐多了人影。
吴琪看到她坐于属于宣武侯府的大殿上,向她投去“你怎么呆在这儿?”意外的眼神。
吴渊等她来到她身边,才无奈借口“其他参赛的人突然有事办,她不想一个人呆着,便在此宫宴上等她。”
没多久官员到齐,果然没一人与缩影上人像重合,但或多或少有些相像的关联。
最后便是桑兰使者数个人入殿,意料之中不见沐清、沐槐姐弟。
最后帝后到场,永熙帝面带喜色,携皇后与身侧的敬王夫妇说笑着步入殿内。
永熙帝似一点未受这些时日案件的困扰,仍是精神焕发,或许此次攸关世子妃人选,敬王夫妇在列不算意外,吴渊关其表情,他们对于覃岳世子此刻不在宴席中丝毫没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