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琪俩姐妹中方才的场景中回神,忍不住确认道:“怀王殿下,方才是向叔婶对渊儿提亲吗?”
吴逸道:“我观殿下诚意足。”
一时说不定怀王所为,她转而问道:“叔婶真要当下搬出宣武侯府吗?”
李氏道:“我们原本也想等渊儿醒来再搬,但她已昏睡月余,新府都可确定入住了,也不知她何时醒来。何况搬到新府离这知音阁更近,我们不说,阿适也能来回多看看他念叨的姐姐。”
而吴渊紧盯着退去的易匪,立即闪身到门外,但最终她只能止步不前,眼睁睁看着他回到对面,“听不到他的心思,又跟不了,三哥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吴渊不曾知晓新府都找好了,刚回到父母面前,就听说此事,立即将易匪放置一边,相像新府的样子。
然李氏并未说起新府的事,反而看着昏睡的她,道:“渊儿这模样,看来不能在新年醒了,也不知能否在她堂哥的婚礼前醒了。”
什么?
“对呀!堂哥的婚期订在了二月。”吴渊懊恼道,如今将进入腊月中了,马上也要新年了。
一旁的沐槐忍不住看向吴悠,他知道她与这位堂姐关系很好。
吴悠察觉到对方关注,摇头表示没事,他们原本订在年前回桑兰,因渊姐姐的昏睡久不见醒,便体贴地改期至哥哥吴皓婚后。
*
一进入易匪房间,覃岳就忍不住问道:“阿蒙你真的要娶阿渊?”
易匪绕过书房几案,坐下来道:“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
安之陵道:“我们不是在意你是否真的此心思,只是阿蒙你对我们如实说一句,究竟所为为何?”
覃岳连忙点头附和。
易匪:“为了确认一件事!”
安之陵确定道:“已经确认好了?”
易匪点头承认。
“何事需要拿亲事试探?!”陈思婧觉得易匪此举太过鲁莽轻率,与他一贯行事不符。
易匪道:“阿婧,我方才所言也非口是心非。”
陈思婧道:“易大哥真的确定心意了?方才阿渊父亲说的也有道理,阿渊未曾表态对你不同。你诓她无知,得到她音伏令,我原本以为那不过一个小玩意并没在意,可阿岳告知我其中之意,想着这是你为自己所求,也不说什么了,可如今阿渊昏睡你真的没有顾虑吗?”
易匪淡笑地笃定道:“但她总会醒的,有多久等多久,我等了那么久……”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不愧易大哥,我真高兴阿渊能遇到你。”
易匪话落,陈思婧立即庆幸,哪有一点为易匪的担忧,显然她更在意的是对方对吴渊的用心。
覃岳见状酸道:“我们的情分比不上你认识几天的阿渊!”
陈思婧笑道:“她是萌妹子,怎么能和你们比!”想到阿渊觉得自己的小名与她性情不符,而易大哥却自然叫起了,二人到底有戏。
这一番对话,吴渊自是不知,任她如何想,不会想到,自己竟被发现了。
此时房间内,仅余易匪,而易匪知道对面此时也就仅余吴渊,或许还有他确定的存在。
他看着难得出现的暖阳,走至门口时,似想到了什么,又回房取出一物放于背后,奕奕然往吴渊房中而去。
吴渊送别了父母,独自呆在房间中,有些郁闷。
在庆幸自己没有看到类似于自己“鬼影”的鬼怪时,她还是安心的。日常看惯了屋顶的风景后,自己仍旧没有可以相互交流的人,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一向喜静也对此有些厌倦,尝到了寂寞。这些时日因自己状态,没有饥饿感,没有需要清洁的想法,都感觉自己真是“成仙”了。
就在她这样出神时,便突然发现易匪坐于自己的身旁。
“唉,三哥你来了。”吴渊懒洋洋地趴在床榻侧圆桌上,突然没心思计较他方才对父母的惊言,寻思他的目的了。
易匪坐下,举出一直背后的手。
吴渊立即被他所拿的物件吸引力注意。
黑色浆纸包裹的方正盒子,这不是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吗?蓝色包装的?
“三哥,你怎么没有将礼物交给安二哥!”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为何此刻突然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