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你如今不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杜娘嗔怪看了冯生一眼,“别管他,你今晚留住在这吧,那伙人若是等着你出现可怎么好?夫君会派送人去你说的茶馆找一下你朋友,天色已晚,你耳朵又不灵光了,我怎么放心?”
她边说,边带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一旁的冯生见她又要操心没完,忙目光恳求示意她听话。
吴渊推拒不得,“好,听你的。”
待得第二天,吴渊晨起洗簌好,就听彭丫说人到了。
“昨晚,夫君找到你同行的几人,想必他们担心你,天刚亮就来了。”
一夜没见吴渊的陈思婧见她安然无恙,着实松了口气,代表三人询问。
“幸好阿渊你没事,昨晚怎么了?”
“我恰好遇到了故人,让你们担心了。”吴渊接着说起前一晚的事:“昨日……冯夫人是我的故友……”
“希望你接下来也这么好运气!”一旁的易匪听她还对随意闯进人家遇到却遇故友沾沾自喜,不由讽刺。
无法知晓其内心想法的吴渊无奈,还好能猜出他语气带着责怪,忙认错:“我真的错了。”
横竖她听不见,说了也别说。——吴渊不由暗自窃喜。
杜娘一见易匪等人,就从他们气度上知道,他们身份不凡。见吴渊自然向易匪认错,不由惊奇,可见他的身份更能压住阿渊,必是她口中的上司。
在杜娘冯生的挽留下,一行人在冯宅吃过饭,便要离去,继续追查案件。
“杜娘,此次是为公事才得以离都,不能逗留多久,你们既然打算就风泉镇安定了下来,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
“行,下次我们要好好聚聚,你耳朵不好,小心点。”后一句是压低声音叮嘱。
[耳朵总出状况,阿渊怎么能不着急呢?要大夫给她看看,又不在意。]
“杜娘,放心吧。”若是能治好就好了……
杜娘见吴渊上马车,不由对身旁同关注的易匪见面道:“大人……民妇有事相请。”
易匪转首望向她身侧的冯生,对方作了个想请姿势,与杜娘一块而去。
易匪颔首,来到门侧。
上了马车的吴渊,掀帘正准备与杜娘交待一两句,却没发现其身影,只得作罢。
门侧的格间内,杜娘道:“大人,多有唐突,民妇知阿渊此次离都是为大事,她作为下属,必要尽能出力,然而……”
在对方目光下,杜娘鼓起勇气:“兴许因昨晚人追赶下受惊,阿渊耳朵又突出现问题,如今有失聪之疾,若是办差途中有所差池还望大人念其年幼与迫不得已,多多担待。”
“失聪?”
一心为吴渊担心的杜娘没发现对方语气中的疑惑,肯定此事的真实:“是啊,阿渊总不听劝,不知为何就是认定了大夫医不好,这毛病似乎总是时有时无……”
“我会照应的!”易匪已恢复原本不动声色模样,似乎对听到的事习以为常。
“多谢大人。”杜娘见他应许不由轻松,昨晚她担心时,阿渊说她是圣上特封的,监察司对于她的失聪之事并无异议。或许多说一句,她更好办事。
吴渊与怀王还是同车,不过她总觉得对方自从上车之后,看她的目光带着审视,然而再一看,又觉得是自己错觉。
几人回到温泉小筑,吴渊才知他们已经知晓桑兰王子与公主下落,他们与温泉小筑的老板相熟,住在那里。
而温泉小筑老板父母分别属于桑兰与关兴,他是镇上出名的商户,有一定财势,据说也掌管着全镇夜市,连宵小之徒没有敢犯的,因此白日镇上发生的孩童失踪案在夜晚也能避免。
吴渊拼拼凑凑了解事情的大概,他们约莫就是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时相遇的。
吴渊等人刚吃过午饭,未时左右,桑兰国人与温泉小筑幕后老板到了。
而吴渊见到这对一身黑衣的男子与白衣女子的王子、公主只觉得很是眼熟。
他们对于几人称呼王子、公主太过客气,互通了姓名。
公主沐清,王子沐槐,两人为姐弟。姐弟俩五官比关兴人稍显立体,颜值高,弟弟一副严肃正经模样,但沐清所说完全是傻弟弟的芯子。而沐清没几天就与陈思婧好的“如胶似漆”,把吴渊看作与沐槐一样的“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