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宽慰道:“大伯言重了,怀王只是回府有要事处理,您也知道怀王一贯恪守礼数、行事谨密。”所以他送我实在正常不过的事。
吴迭对她所说关于怀王的看法表示肯定,以怀王的为人,侄女还是其下官,做个绅士想必对其来说,不足挂齿。
吴迭赧然:“实是我大惊小怪,侄女以后与怀王接触不必顾虑。”
[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家侄女,渊儿的模样、性情自是与自家女儿一样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怀王什么样没见过?俩人……]
读心的吴渊:……
她对于伯父的心理,不知该高兴自己在他心中定位与吴琪一般重,还是该惊叹自己与怀王差距竟如云泥之别。
李氏见话题一直在女儿身上打转,看够了自家闺女的戏,与吴逸对视一眼,岔开话题道:“说起来怀王年岁也不小了,最近不是有风声说皇后娘娘已经为比他小的怡王操持婚事了。”
林氏瞬间了然李氏的用意,八卦道:“听说皇后娘娘将要在招待紫桑外使的朝宴上,会见天都五品以上官员的千金。”
林氏说到这语气一顿,瞄一眼碧玉年华的女儿 :“纵然是打算着为怡王选王妃,这范围也太大了点吧?”
“要说只为怡王,上次寒衣节就有如此苗头,此番怕是另有打算。”
吴迭与弟弟相觑,明白此次多多少少是与桑兰有关,只是会聚天都大半闺秀,纵使其中可能暗含“和亲”之由,这“撒网”行为也太过了,难不成还要同时选妾?圣上也不可能还考虑给后宫添人吧!
此番想法同样浮现于两房心头,林氏直接忍不住道:“娘……会不会……琪儿……”
[若桑兰真有和亲之意,那到时不是朝中无论哪家闺秀都要面临与亲人分别,远嫁他乡?]
吴琪闻言猛地看向自家母亲,虽然她自己也想到了,但被母亲说出来还是有些惊徨。
“好了,不要吓唬琪儿,天都与她一样过了及笄之年,没有婚约的不知凡几。怎么难不成也被老大一样感染了杞人忧天的毛病?”
林氏听霍老太发话,侧头见吴琪,果然脸色稍白,暗啐一口自己在她提出这话,忙作释然状:“还是母亲高见,天家的事哪是儿媳臆想得了,事情如何还不知呢!”
李氏趁机赶话,故作不满道:“瞧瞧,你这凑趣不是砸到自己头上了嘛!今儿是渊儿回来的高兴日子,她是主角,都被你抢了八卦。”
“是、是,瞧我这张嘴。”林氏会意,虚拍自己嘴角,又扬眉向吴渊亲和笑道:“渊儿,你这一路可有什么趣事说说,说不好,今儿不放你休息去了!
吴渊猜测着伯母对自己说着什么,在他们聊天其中,她一直用读心术查探着堂中每个人的心思,见吴琪心情突然低落了,结合几个长辈的思绪,不难猜出其中谈话内容。
然而还有吴悠,她的心思是随着众人情绪起伏,此时她满目好奇。
[也不知道渊姐姐带礼物给我了吗?]
吴渊环顾一下坐满一堂的人,估测了一下在全堂听起来正常的音量:“伯母,稍后堂姐妹们还要休息,以便准备半下午单娘的课业呢,我带了礼物给大家,正好给你们。”
“知挽你随知墨去我玲珑院将我红绸包和绿绸包拎来。”
“是。”知挽从李氏身后走出,与她身后的知墨同时应声而去。
吴悠见她主动说起,忙掩不住喜悦问起:“渊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
而李氏却疑惑:“渊儿,为娘怎么记得你此行都未来得及拿行李,怎么有银钱买这许多。”
[买这些东西的银钱是谁的?]
“呃……”话题这是又绕到怀王身上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但怀王终归是外男。
“此次出行,除了怀王,还有陈参将对小女很是照应。”
吴渊觉得转移到她与女子交往,他们或许不会顾虑重重。
“陈参将?可是已故陈守备之女?”这话是吴皓相问的。
吴渊还没读出他所问细节,一旁的吴迭就惊奇道:“皓儿,你清楚这位陈参将?”
“爹爹,儿子也是从芷兰口中听闻,其父曾是如今安大将军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