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神君的真身为天地间唯一一只玄武,龟身蛇头,与东方的青龙孟章神君、西方的白虎监兵神君,以及南方的朱雀陵光神君,同时并称为四方之神,并掌管神界的兵力二十八星宿。
若说这执明与犹离的渊源,一是犹离是神界帝尊的故年好友,而四方神又直属帝尊派遣,二是执明神君刚好掌管的北方之地,犹离作为在北方之地圈地自居的狼王,自然少不了与执明的接触。自七千年前,执明因故沉睡后醒来,便常来万狼山走访,与犹离把酒言欢畅谈一番,所以也算是看着砂月长大的。
只是向来砂月都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与执明常年相熟,也就越发口无遮拦了。
听到执明的不满,砂月立刻反驳,“论辈分,我父王与帝尊为至交,而你们四方神是后来才诞生于天地,替帝尊掌管神界四方的,叫你一声叔叔,都算便宜你了。”
执明望向孟章,“你看看,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好不饶人。我可是深受其害啊。”
孟章并不理会他,只问,“你如何也来了这后山,你不是最爱热闹?不应该此时与前山宾客在一起吗?”
执明恢复了正常的姿态,看看孟章,又看看砂月,嘿嘿笑道:“这前山的热闹哪有后山的热闹好看,你说是不是啊,小砂月?”
砂月道:“您还是先收起您那长歪了的龟牙比较好,免得一会吓得满堂宾客四散,毁了本殿下的成年礼。”
执明:“......”
“看到没,这毒舌的劲头,到时你的宫里可是有的闹了。”执明摇头叹气。
砂月盯着他,“什么意思,跟他的宫里有什么关系?”
执明神色一变,有些尴尬地看向孟章,“你还没告诉她?”
砂月同时看向孟章,神色不解,似是让他给一个解释。
孟章本不想自己告诉她,想着这事毕竟是她父亲提出,理应由他们自家人商量,可是现下已被说破,只得坦白道。“是狼王的意思,希望你去我那上任星官的职位,我那里刚好一直有一位星官之职空缺。”
听到星官两个字,砂月猛然想起灰灰前两日说的,“唯一的污点便是当年他座下星官,茯涟上神突然堕魔之事”,想必一直空着的星官之位就是茯涟上神堕魔之后的空缺了吧。
想到这里,砂月脸色难看起来。“所以你之前帮我是受我父王之拖?且未来我还要去你的地盘上当官?” 她联想到月儿对孟章的依赖以及心动,再想到孟章于自己的照顾不过是出于委托以及对后辈的照顾,顿时觉得有些替她不平。
她气愤地看向孟章,道“我砂月何时需要靠我父王拜托才能坐上你星官的位置,若我要做,也必然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去,谁稀罕你们的照顾!”
说罢扭头便要走,气势汹汹想跑到前院去找犹离算账。然而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一双美眸怒视着孟章,吼道,“我知我打不过你,但是要做你的星官,修为必定有要求吧,你我比试一场!若我能达到星官的资格,我再去也不迟!”
孟章惊讶的看着她,本想说这星官早已空缺多年,形同摆设。但看到她怒气冲冲的笑脸,顿时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温柔地说,“殿下的心性让人钦佩,只是这星官之位并无绝对的修为要求,你所说的星官的资格也是不好评判。”
执明也是不停地点头,”我说小砂月啊,你就别闹了,你怎么可能能跟他交手,你那点修为都不够他一个手指头……” 看到砂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讪讪地闭上了嘴。
砂月对着孟章,说道,“当年你座下的茯涟上神......”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她当年坐上你的星官之位,是何修为?就以此标准来。”
孟章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提到茯涟,只道,“茯涟当年刚坐上星官的修为也并不高,她是由妖修炼而来,你生为神身,应是可以超过当年的她的。”
砂月道:“究竟修为如何,比过便知。此处是我心爱的花圃,不可毁去,你我到旁边的山顶上比试。” 说着一翻身,就到了后山的山顶。
执明看着还立在原地的孟章,同情地看了看他,“这小丫头从小就是这幅德行,有的时候还好很是温柔,有的时候闹起来简直要人命,如今你这是在劫难逃了。”说着在花圃边缘化出一把贵妃榻,走过去躺了上去,俨然一副要看热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