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去我家坐一坐吧?我叫我婆娘弄点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招待,你看你这一路过来也挺不容易的。”
周盛本想拒绝,又瞧见了周舒言疲惫的脸,而且他们这一路过来确实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行,那就谢谢了。”
杜娇月炖了只老母鸡,又杀了鱼炒了几个青菜,顾建国跟他兄弟一样喜欢喝酒,此时几碗黄汤下肚,有些控制不住嘴了:“你这是做好事!绝对是做好事!”
周盛叹气:“孩子可怜。”
顾建国脑袋凑近,一嘴的酒气:“也是,我那兄弟一喝酒就爱打人,老婆跟了他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过……邪了门了,建军媳妇硬是抗揍的很,一声都不哭的。”
他视线扫过顾夜,又笑:“这孩子随他妈,有一回他爸打他,椅子腿都给打折了,这孩子也硬是一声不吭,就是看人总阴沉沉的,你说一小孩儿,从哪里学来的这眼神啊……怪瘆的慌。”
周盛脑袋有些发晕:“我觉得孩子蛮懂事的。”
顾建国摇着头笑,舌头也大了:“装呢,这孩子从小就会装。”
最后两人双双喝倒,顾建国已经拉着周盛兄弟长兄弟短的叫开,晚上也没法走了,几人只能在顾建国家暂住一晚。
或许是因为重回旧地的关系,又或者是不能再睡在周舒言身旁,顾夜大半夜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朦朦发亮,他才短暂的沉入梦境,他梦到了以前。
“前头那瘸子是不是摸你手了?!”顾建军冲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咆哮,紧接着一脚踹上去,那人影撞到桌角,上面的物品哗啦啦洒落一地。
“没有!没有摸我,他就是问个路。”那人影哀哀申辩。
“问路?!”顾建军上前又是一脚,“那他怎么不问别人,就专问你呢?!”
顾建军开始四处寻找趁手的物件,晾衣杆他嫌太细,板凳又嫌有点重,最后终于找到根手臂粗的木棍。
那人影缩成一团,嘴里求饶道:“不要,孩子还在,不要当着孩子……啊!”
有一天,小小的顾夜自己坐在门槛上玩,也称不上玩,他只是呆呆坐着,眼睛投向远方,他很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
顾建军突然把他抓过去,掰着他的脸像检查牲口健不健康一样的细细察看:“还真不像老子……”
他嘴里冒出这句话后,突然一脚朝顾夜踹出。
“不要!”模糊的人影扑上来把顾夜紧紧抱住,“你打我吧,不要打孩子。”
顾建军上前扯住人影的头发,嘴里叫道:“我让你偷人!让你给老子偷人!”
“没有!我没有!孩子是你的啊!”
这样无休止的暴力充斥了顾夜整个童年时代,年幼的顾夜问妈妈:“为什么我们不离开呢?”
那人影抱着他:“因为妈妈是……怪物啊,离开会被发现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某一个清晨,那日是顾建军先醒,他闭着眼睛顺势踢了下身旁的女人,而女人因为前一晚被打的太狠,此时还在昏睡。
“起来做饭!”顾建军喝道。
他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刺眼,像是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他揉了揉眼,阳光正好投过来,他看到女人的后颈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闪烁着光芒的钻石,顾建军内心又是恐惧又是狂喜,上天把活生生发财的机会送到他眼前来了!
他屏着呼吸小心拉开女人的衣领,被遮住的背上胸前,全是亮晶晶的钻石!
☆、八十一刀
女人在睡梦中突地打了个哆嗦,闭着眼,双手就去紧卡住自己的衣领。
顾建军还想再看,女人已经醒过来了,她慌张极了,又是恐惧又是无措的往后退。
“躲什么躲?!”顾建军直接把人扯到跟前,从下往上的剥开衣服看,白嫩的乳肉轻晃着,哪里还有什么钻石,顾建军心气不顺,顺手就在女人的乳上狠狠掐了一下,上面立刻就扩散出乌紫色的淤青。
“给老子滚去做饭!”顾建军把人赶下了床,女人立刻喏喏的应了。
顾建军坐在床上摩挲着手指,刚才他把手指从女人身上挪开的时候,手下分明是硬硬的触感,他拍了下床,发出砰地一声响,他知道自己这下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