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和服务员说。
我仿佛看见了很久以前的他。
最深刻的是他拎着三串冷掉的臭豆腐,歪歪扭扭的拖着受伤的腿在楼下等了一个下午那次。
只是现在,我再也不能把他紧紧的抱住,然后把臭豆腐咬在唇间,一人一半分着吃了。
恍如隔世。
“雪寒?雪寒?”
“啊”
我想的太投入了。
“你看看吃些什么?”
他把餐单给我。
“你选吧”
我推回去。
我们僵持着。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只是我没了当初怦然心动的感觉。
“陶华”
“啊,对,对不起。”
“呦,老情人,叙旧呢?”
我抬头,是那个女人。
我低头。
“你怎么来了”
陶华的语气有些生硬。
“吃饭呀,没人规定我不能来吧?”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
拎包摔在桌子上,然后甩出一叠钞票喊“服务员,有什么上什么,我乡下一个妹妹进城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越贵的越好。”
“对不起,我……我失陪了。”
我起身要离开。
“李淑梅,如果你成心找茬,我请你离开,我不许你污辱我的朋友。”陶华那句朋友让我感觉天气很凉。
“我污辱她?哼!我污辱她可整不出孩子。各位,如果一个女孩能洁身自爱,能不清不白的就怀上别人的孩子吗?啊?对不对,还怕让人说呀。”
我不哭,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
我不和她计较,我要走的逍酒一些。
我要扬起头走,我不会让她看我的笑话的。
我从容的迈着步伐,我的风衣轻轻缭动,我的头发飞扬,我走的很自信,很坚强。
我听见后面有清脆的耳光声。
我出了门,没有叫车。
上海的雨其实暖暖的,一点都不冰凉。
“雪寒”
陶华叫我。
我加快了脚步,我开始小跑。
可他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从后面拽我。
我挣脱,他没抓住。
我很自然的向前顷。
我用膝盖着地,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了。
我双手扶在地上,有很脏的泥水。
人家不是说上海的街道干净吗?为什么还是脏我的手,我的脸,我的全身,我的心,我开始恶心了。
有很沾的唾液从我嘴里流出,从唇边延绵而下。
“雪寒,你没事吧?摔到没?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孩子有事没”
“你走开,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推他,手上却无力。
他抱住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跟我走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他抱住我。
我挣扎。
“算了吧陶华,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给我留点自尊。我不想做第三者,永远都不想。我不爱你了,永远都不在爱了。你别在伤第二个女人的心了,一个难道还不够吗?”
我推开他,我站了起来。
招手叫了一辆车,狼狈的钻了进去,卷缩在座位上。
头发的水,一滴一滴的流过额头,流进眼里。
我的泪如大雨顷盆。
回头看,陶华呆呆的坐在路边。
那个女人在离他不远处抱着自己站着。
他们都很可怜,我转过头。
“师傅去×××路××花园小区”。
再见,我的爱人。
第46章 尾声
回到东北时,正逢一场大雪。
我们几个去了净月谭,一片银装素裹。
舒瞳说如果在这住一辈子就好了。
我们穿过一片又一片森林,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偶尔会有树枝挂住衣角,我们稍做停留。
我们登到山顶时,白雪皑皑的大地一览无凝。
我们大喊大叫,欢呼雀跃。
我们躺在雪地里,一团一团的白气上升,消失。
我们差参不齐的唱着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唱到窒息: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