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把他的行李卷了起来,用绳捆上,就是惯的他,给他惯完了,我想想又把行李打开扔那。
他们几个跟电视里的群众演员似的,在门外晃来晃去,反复重复那儿张面孔。
家庭内部的矛盾他们也不好插手,跟着干着急。
“雪…………寒”陶华拉着长音。
“叫全名,我跟你很熟吗?我咋认不出你那张脸是谁了呢?一会自觉点把东西收拾了,没空搭理你。我还得上班养活自己呢,谁心疼谁呀。”说完我捂住嘴,眼泪从指缝渗出来。
想想一会还得上班,脸上白茫茫的一片,在哭的一条一条象河滩似的深浅不一就不好看了。
把陶华连推带踢的清出房间,深呼吸了几下,擦干眼泪换好衣服把堵在门口的他们推开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跟眼泪似的。
我从小就特皮,不太爱哭。
可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都他妈怪了,哪来这么多眼泪呀,没完没了的。
我用水冲了下脸,镜子里的自己跟出水芙蓉似的,我多漂亮呀,什么男人不一抓一大把。
跟着他还指不定得倾家荡产呢,还得把爹妈也搭进去,我不有病吗?
过了好一会儿,擦了脸上的混合物,出了洗手间,回屋拿了包,咣咣下楼了。
他们都领教过我的脾气,没有敢劝。
我站在街头,抖擞了下精神,扬起头大步的迈着。
人来人往熙熙嚷嚷,穿梭其中,只不过是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然后刹那忘却。
就象昨天看陶华一样。他越来越陌生,他的表情越来模糊。
我不喜欢欺骗。
我喜欢真诚的面对一切,哪怕有一天他对我说不在爱我了,我会哭的很历害,但我能欣然接受。
到了公司一言不发的坐那,捧着杯热水有一丝温暖。
“雪寒,今天看起来漂亮了,小脸透嫩,昨儿做美容了吧?”张姐问我。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还真会安慰人。
全小武从身边走过,眨着眼睛看我半天。
“去我办公室”临了甩一句话,表情严肃。
张姐伸了下舌头。
我跟着他身后,有点莫名其妙。
进了办公室,他让我坐下,估计还是场持久战。
给我倒了杯水放我手里,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向左转向右转,侧脸还是侧脸。
“你哭过?”他背对着我问。
或许他不太习惯把最温柔的表情展示给他的员工。
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有灰色的烟,我没说话。
“你的私生活我是没权也没兴趣干涉,可你现在是我的员工,你得明白”
“全经理,我公私分明,我懂。”
“我不相信承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我手上有本书的封面要做,是咱们公司的老客户,你独立完成他吧,没提成,给你一个星期。”
然后转过身从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A4打印纸,上面是密密麻的字。
“这是小说的原稿,回去看看,是个很有名的作家,很挑剔的。你过这关,留用,过不了,走人。行了你回去工作吧”看着他脖子上的厚厚褶肉,我有点恶心,拿着稿子推门出去了。
张姐贴着我耳朵问长问短。
我有点烦她了,没太理她。对着白纸上那些黑点有点头疼,一点工作的欲望也没有。
我是设计图的,又不是审稿的编辑。你出个文案不就得了,做什么老师一“摸”二“摸”的考我呀?
可想想如果因为这个让人给开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咋地我也是一科班出身的优秀大学生。
让一作家给关了,我以后还混个屁。
于是拿起稿子开始看。
说实话,自己的生活开始精彩后,就在也不看小说了,省得产生太多又太多不切合实地的幻想。
“我不看小说好多年,我只想好好设计图。”
我做了好几次眼保健操,心里反复的唱着。
自己的生活都够我品个几十年了,哪还有心思看别人的故事。
下了班撤腿就想来个胜利大逃亡,可一琢磨7天也不太长,就把稿子带上了。
一出公司大门,看见全小武坐在出租车里向我招手。
第10章 设计封面
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