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今天我挺出息的,挺满足的,像个真的女主角,抖落了一身的负担,高傲的出了场,高贵的落了幕。
没什么遗憾的,我得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他们在旁边粗手粗脚的把我折腾够呛。
在我们闹成一团时,我手机响了起来。
我把他们几个安抚住了接了电话,然后我快乐的表情都被剥夺了。
是陶华。
他说他的手现在还在抖,上面鲜红鲜红的全是我的血。
他说他脸上依旧留着我的唇印,只是不知道能保存多久。
他说你出来呀,让我看看你。
他必须知道我是否安然无恙,他说他站在楼下呢。
我拿着手机,来到阳台。
我看见一个身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还会像从前一样,睫毛扇动,眼圈泛红吗?
我说“我不在家,你走吧。”
然后就挂了电话,蹲下来,倚在阳台的壁上。
用那个受伤的手捂住嘴。
他们三个看着我呢,所以我不哭。
季羽走了过来,向下看了一眼说“他走了,现在下去……还追的上。”我站了起来。
他干嘛要告诉我,干嘛要告诉我呀。
我飞跑,眼泪在飞,冲下楼。
我很努力的跑,很努力的追,街上空荡荡的。
我大概是累了,身体摇摇晃晃,这次肯定是没人扶我了。
可我却被一双手在后面抱住。
“雪寒,其实我还是爱你的。”
我紧握住那双手,让他紧紧的包围着我。
闭上眼,感觉他微微的呼吸,一下两下,碰在我的耳边。
内心狂汹的是什么呢?
“我现在依旧用你喜欢的潘婷,你闻,香吗。”
我问。
“嗯,香,还是从前一样的感觉”
“我依然用着你买给我梳子。你看,头发不乱吧?”
“恩,不乱”
“我依然用着你送我的黑头绳,一根头发代表一丝牵挂,你看他们堆积起来能有多少?”
“雪寒,我想你,好想你,只是我不想在你的心里挤出一个位置,我要的是唯一。”
他低声的说着,
“可你知道吗,当一切的阴差阳错次序上演时,你走了,至今空无一人,你回来好吗?”
陶华不说话,他不信我,我是知道的。
我放开他的手,我转身,垫起脚尖吻他,很蛮横的吻着他。
可是他不投入,他躲闪,他推开我说“雪寒,这样不好,你不该在爱情里飘忽不定,我不想在有人受到伤害了,我懂那种痛”
我瞪他,恶狠狠的瞪他。
他到底还是不信我。
“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拽着他往我们住处去。”
“雪寒你干什么。”
我没理他,径直的拽着他走。
一层楼一层楼梯的上。
那盏灯一下变得很晦暗。
我打开门,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
我旁若无人的拉着陶华进了房间,狠狠的按了门锁。
我开始脱陶华的衣服。
他开始时有些抗拒,慢慢的就妥协了。
很快我们就以一种原始的壮态对峙了。
我抱着他说“陶华你要记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然后就把灯关了。
这个时候是人都会失去理性的,我们都逃脱不了那原始的欲望。
我们纠缠在一起,然后我的泪湿了整块枕头。
世界变平静,我起身打开灯,然后一切真象大白。
陶华望着床单上大块大块的血迹脸色苍白。
它们像是大朵大朵盛开的火焰
“你走吧”我忍着疼痛走到床边,把衣服和裤子在地上拾起来递给他。“雪寒,我……”
“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我要的是一个真心真意爱我,我对他忠贞不渝的男人。在你眼里我不忠贞,在我眼里你没有真心真意,那就断了吧。你唱过,只怕藉断丝连伤痛会加倍。”
我一边说一边帮他穿衣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扣。
我曾经有过那样一个构想。
我们结婚了,我每天都会把很干净的衣服从壁柜里拿出来,给他穿上。扣完白色的衬衫,扣黑色的西服,然后一起搭车去上班。靠在他肩膀上一直到老,不断的重复也不厌倦。很久以前的梦想了,那时他还会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