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能只选其一。
所以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种。
我喜欢看着不同的脸上挂着不同的笑容,洋溢同一种幸福。
我喜欢在角落处擦眼抹泪把伤感掩饰的不露破绽。
我怕那些灯火把眼泪照的格外晶莹,夺人眼目,把别人内心那小小的脆弱刺破。
所以我没头没脑的生活,手里空空,抓不住,也不知该抓什么。
我就延着简单的路线,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踏实点,多好呀。
我开始习惯悲欢离合,象是谁笔下一个抖动的人物。
习惯了他们给我安排的宿命。
公司里的人走了的从熟悉变得陌生,来了的从陌生变得熟悉。
全小武到处奔波,我不知道他确切的方向。
但是舒瞳那个方向我知道是固定的。
只有季羽陪我度日,时常会把几张汇款单握在手里,朝我微笑。
他是个执着的人,很倔强的朝着即定的目标走着。
全小武和我说过,即便陈满放手,赵晶也不一定肯放手。
全小武说陈满有时也厌倦了,可又无可奈何。
赵晶跟他时是干净的,和他以往交往女孩都不一样。
我听了挺难过的,为季羽难过。
只是我不知如何开口。
我经历过失爱,我深知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老天睁着眼睛吗,为什么不可怜一下他的这些善良孩子呢。
他睡着了吗,一睡几百年,我们恰巧遇到。
看来有些事是注定得我们咬着牙抗下来。
我们相依为命。
陶华给我打过电话。
他说他在上海找到了工作,生活还不错。
我除了说:“很好”无话可说。
那份感情在渐渐退去,挺可怕的。
这一天我接到赵晰的电话,还是老样子,不断的哭。
与其说我比以前有耐心了不如说我们以经陌生客气了。
我等她哭完。
她说她和秦湘没找到工作,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刚刚被人从公寓中赶出来。
我说“你别急,有话一会见了在说,你们在哪?”
我看见他们那一刹那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守着一堆行李。
秦湘坐在皮箱上。
赵晰蹲在路边。
很落魄。
我叫车停在那。
秦湘对我还是面无表情,她还是那样。
只是赵晰不好意思的走到我面前。
我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抱着我还哭。
我拍拍她说“回家在说”
她就哭的更大声了。
她说“你还当我们是姐妹?那还是我们的家吗?”
我点了点头。
司机下来帮忙把行李装上,一车装不了,我就又叫了一辆。
我说“你们坐一辆,我压后”
两辆车奔驰而去。
赵晰在前车不断的回头看我。
她还在哭,她是个软弱的女孩,从来就没有自己的立场,所以我不怪她。
秦湘一如她倔强的脾气,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如果我也不倔强,我解释给她听,她会相信我。
可惜只怪我们性格相象,谁都放不下面子。
车到了小区,我先跑到前车把钱付了。
我只想避免她们的尴尬。
我了解秦湘,不到万不得以,她是不会屈服的。
她曾说毕业后她就要完全的独立,不在向任何人伸手。
我先拎了一些东西上去,又叫了季羽。
他们对季羽还是有成见的,所以三个人都面无表情。
无所谓了,我这人从来不强人所难。
各自有自己的圈,不是谁非得和谁非得挤在一起。
把东西都拿上去后,我让他们把被褥都放壁橱里。
有现成的,全小武留下的。
“我是不会用二手的东西的。”
秦湘打开行李拿出自己的被褥。
她在影射我,我听了挺难过的,不知者不怪,我只能了以安慰。
季羽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我把全小武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用袋子装好,塞进壁橱。
我不干涉她们,也许他们会自在些。
我不想让她们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开始做饭。
赵晰收拾完后走过来说“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