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说完,我想起一句话,忘了在哪看见的:上帝造我,必造另外一个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我,只是那种等待让我们越来越寂寞。
说的多好呀,也许就是因为太寂寞,所以我们总是抓住身边的一个人填补空虚。
杨柳和李冰是那两个互相等待的人。
他们没有相遇之前用身边的人打发寂寞,是对是错,我不敢说。
杨柳说,当她决定就守着这个男人,永远不走时,她看见了李冰手机里很多很多很暧昧的短信,都是来至一个女人。
所以她不哭也不闹,就想尽快离开那个男人,在一起那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难过一阵子,总比难过一辈子要好。
所以也许现在李冰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杨柳和我有着同样倔强个性。
我们不会象赵晰那样喋喋不休的想问个究终。
问了又如何?解释了又如何?都是伤害,不如让自己潇洒一些,留点自尊给自己。
可现在杨柳不顾一切的样子,不像她,却像爱。
爱就该是这个样子,亘古不变。
我们生活又恢复了一种虚假的平静。
我们都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走的力不从心,踉踉跄跄。
杨柳和我每天上班下班,然后她去看李冰,公私分明,做什么都那么认真。彻底的变了一个人,每天有简单的表情,简单的身份,摘了所有的面具,在阳光下让所有人看见她真实的面容。
我们都长大了,都成熟了,只是我们为什么都不快乐了呢?
我们回到家就各自忙自己的事。
我给季羽打着他未完成的稿子。
有时会捧着一杯白开水看一小段。
那些他笔下的男男女女似曾相识,有着我们曾经历的酸甜苦辣,只是我喝进口里的水为什么没有了味道呢?
在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时泪流满面,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个结局呢?
我想对季羽说:下次能不能写的完美一些?
然后打电话给舒瞳问“还好吗,我真的想你了。”
当我要独自面对身边发生的事时就想起她给我的拥抱,给我的支言片语。在她面前我可以像一个无辜的孩子,让她宠我,哄我。
可现在我得伪装出一种坚强。
他们比我小,是我的弟弟妹妹,所以我要维护他们的周全。
所以我得比他们谁都坚强,始终展开双臂给他们一个安静温暖的家园。
舒瞳说“你是不是不快乐?”
我说“是呀,你老是拒我千里之外,不在保护我,爱我,宠我,我当然不开心了”
舒瞳不说话。
她的周围很安静,她真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密不透风。
我想问她:你也不快乐,不是吗?
挂了电话若有所思。
很早就让这种情绪围绕,困感,无法摆脱。
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不知道是忧愁多一点,还是开心多一些。小东西现在一天会踢我几下了。
医生说过很正常。
正常就好,我希望他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孩儿。
所以当我吃不进东西时,就会自言自语说:孩子你看,喷喷香的东西,多好吃呀,乖,吃一口,。然后我就狠狠吃一口。
秦湘和张澜有时会学着我,把他们做的补品用勺放在我面前说“宝宝乖,三姨,三姨夫好辛苦做的,喷喷香,吃一口吧?”
我就白他们一眼,张开嘴,一闭眼,狠狠的咽下去。
九月的天热的很,每天晚上赵晰都要给我擦一遍爽身粉,然后把我塞蚊胀里。在外面给我扇风。
每次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那时我已经睡着了。
杨柳每天都回来的很晚。
有时看完李冰就去公司加班,第二天她陪我做保健操时就对我说,有好几次都看见赵晰手拿着扇子睡在我床边。
杨柳叫她时,她还会下意识的动几下扇子说“凉快吧”
杨柳就会指指睡熟的我让她回房间睡觉。
看着赵晰疲倦的背影,杨柳就很难过。
我们已经很久没听她说关于尚军的事儿了。
她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彻底的断了,不过也好,对谁都好。
九月中旬时舒瞳给我打电话,说把季羽的稿子都推荐出去了。
四部共八万块钱,不过得先把合同发过来,得季羽鉴一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