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倒挂在他身上,一阵轻微的晕眩。
他大步流星地往主卧室走,一脚把门踢开后,径直走向大床,把我放在下面。
我右腿疼得厉害,汗水涔涔地流下,躺在大床上,动弹不得。
厉莫臣伏在我身上,阴森森地笑出声,“丁曦微,我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既然你技术好,那不如…你教教我?”
他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恨不得用言语羞辱我,让我难堪痛苦。
“厉莫臣你真不嫌我恶心啊?我身体都不知道伺候多少男人了,”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冷冷讥笑他:“也就你玩不腻了。”
厉莫臣气得把我双手拽下来,把我翻了个身,强迫我像只狗一样趴着。
他没有什么前戏准备,猛地冲了进来。
经过昨晚的折腾,我那儿本来就肿了。我疼得倒抽凉气,厉莫臣却不管不顾地在我身上冲刺。
“丁曦微,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就我这尺寸,场子里那些老男人,谁比得上?你还不满足?口是心非。”
我疼得说不出话,怕开口就会痛呼出声。不然真的会想拿话呛死他,太疼了!谁能受得了啊?
“不是身经百战吗?你就这点本事?不久前不是才跟我说,你从良了,不卖了。怎么今天就耐不住,出去勾引-野-男人了?”
我忍不住了,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声音,“我都说了…你满足不了我…不然…”
“还有力气给我狂啊?昨晚想对你点温柔点,谁知道你是有受虐症,就喜欢粗暴的!一点儿都不满足,那我现在满足你好不好?”
厉莫臣跟那晚一样发疯似地折磨我,我全身痉挛,痛得双手揪紧床单,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下一秒,他把我双手反剪在身后。
我试图挣扎,嘴唇都咬出血了,满嘴血腥,脸埋在床单里,嘴唇扫到的地方敞起一滩血水。
他的越来越兴奋,力气快得我无力招架,眼前一黑,终于痛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口干舌燥地醒过来,太想要喝水了。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屋里遮光的窗帘被拉上了,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嘴唇被我咬得到处都是伤口,太渴了,舌头蠕动了下,想要缓解渴意,却尝到了一丝丝腥甜,带着浓浓的铁锈味,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渴。
奇怪,可能因为太渴,我全身明明疼得要命,我却能硬撑着没再次昏过去。
身上的衣服很凌乱,腿间一片粘腻,那个地方火辣辣的泛疼。我皱着眉,挥动了一下手,臂关节又酸又疼。
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显示时间是12:53,差不多睡了五六个小时。
就抬起来这么一会儿,手臂就酸疼得厉害,无力地垂落下去,随手抓到了床被,布料软滑度不一样。
我微微一怔,随即再次摸了一把床单,可以很确定这里不是厉莫臣的主卧室,而是客房,因为床单的材质不一样。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我迫切地想要喝一口水。我试着嘴发出声音,“啊…水……”只说了几个字,我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声音嘶哑难听,非常小,估计只有我一个能听得见。
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厉莫臣不会来的。他很记仇,估计又要开始“冷落”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分不清过了多久,我渴得难以忍受,满嘴腥甜。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连忙打开了床头灯,翻出柜子里避孕药,取出一片24小时效用的药片,失落地发现水壶里没有水。
我也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就捏起药片吞了。嘴里太干了,没能咽下去,哽在了喉咙里,哽得我直接咳嗽起来,药片顺便就给咳出来了,掉到了地上,我又重新取了一片,仰起头咽下去。
这次终于艰难地咽下去了。但我更渴了,轮椅和拐杖都没有在房间里,从客房到厨房的距离,我爬都爬不过去。
我目光看向卫生间。
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憋着一口气,一手撑着残腿,一手扶着墙,勉勉强强地走向卫生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从床到卫生间的距离,我走得大汗淋漓,眼睛里都冒出了湿漉漉的水花。人有时候真的会爆发潜力,我无力搀扶,也照样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