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又拉上孟萋萋的手:“孟姑娘,求你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孟萋萋正一脸为难呢,盛嘉彦的声音从她们后面传来。
“杀没杀人,官府会查清楚。”
盛嘉彦今日一袭白裳,下摆绣了祥云走兽。因着面具的遮挡,只能看见他线条好看的下颚,还有一双透亮的双眼。
他刚来没多久,便从他来的方向冲来许多官兵,聂辛一马当先。
“高姐请老老实实随我们回去,您若再不配合,我只能强行将你带走。”聂辛向身旁的官兵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要冲上去抓人。
绝望彻底扣紧了高兰的心尖,她后退两步,眼神转向盛嘉彦:“盛公子,我知道的,你就是摄政王!你救救我。”
孟萋萋一窒,连忙看向盛嘉彦。
后者依旧淡漠模样,一身白衣更衬他眼里的风雪:“高姐糊涂了?”
高兰扑簌簌的掉眼泪,仍旧把盛嘉彦当做救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怎会糊涂,两年前的上元节那****随姑母入宫参加宫宴。分明与您在御花园内互生情愫,我见过您的风姿绝不会忘,更何况当时我亦有您的信物,保存至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您再次相见。您何故现下一副毫不认识兰儿的样子呢?当日在御花园内,您也是险些就与兰儿有了夫妻之实!我早已倾心殿下,殿下却为何要见死不救?”
孟萋萋与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鸦雀无声,唯有莫春风怒道:“高姐竟已如此不知廉耻了么?胡言乱语的功力在下当真佩服!”
高兰就等着有人出这句话,她刚好可以借坡下驴:“既然莫公子不信,可以派人去取我房中的玉佩来!是不是盛公子的,一看便知!”
盛嘉彦不慌不忙的对聂辛道:“那就烦请聂大人派人去随高姐一同取这信物罢,今日若是不在这清楚,在下声誉受损事,摄政王殿下被如此冤枉才是大事。”
聂辛犹豫不决,目光在俩人面上来回打了个转,只好点点头。
东西很快就被取来,一同跟随而来的还有高夫人。高夫人一见盛嘉彦,便盈盈下拜:“见过王爷,先前不知王爷身份,民妇恐怕唐突了许多,还请王爷恕罪。”
“什么!?”方宝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一脸惊诧:“盛公子是摄政王?”
他围着盛嘉彦走了一圈,摸着下巴想了半。聂辛第一个不耐烦,催促道:“还有什么话要赶紧完,我要锁了人回去交差了。方宝你别在这添乱,边上呆着去!”
方宝被聂辛揪着后衣领丢去一边。
高兰从官兵拿来的妆匣中拿出那一枚文心雕龙的玉佩:“王爷,这是我当年从您腰间拽扯下来的。”
盛嘉彦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高姐,我不是什么摄政王,这玉佩也更不是我的。”
“怎么会!?您是要不认账了么?”高兰急急道。
方宝从聂辛手中挣脱,蹦到高兰面前看了眼玉佩:“这不是太子殿下的东西吗!?”
“什么?”高兰与高夫人同时惊呼出声。
方宝抢过玉佩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肯定道:“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我不会弄错。这块雕刻的玉当初还是我祖父进贡给皇上的呢。那年我与祖父一同进京,亲耳听见皇上拿到玉佩后当场赏赐给了太子殿下。此玉通体澄澈颜色纯正,因为里面自带的纹路像一只行走的龙,太子殿下当时又受宠,皇上便当即赏赐给了他。这事聂辛也知道,没进贡前我还拿给聂辛看过。”
方宝将玉佩凑到聂辛跟前,聂辛半信半疑的瞧了一眼。他皱着眉想了半,须臾后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莫春风讥笑连连:“看来与高姐有染的,差点占了高姐身子的,不是我家公子,也不是摄政王,原来是太子殿下。高姐要不要立刻修书一封送往京城,让太子殿下赶来救你。”
高兰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看向盛嘉彦纹丝不动的冷淡神情:“这怎么可能?”
这时高显从外面慌张跑回来,见自家夫人一副已经发过难的模样,大呼不好。
“别争了,太子爷刚才传了消息来,摄政王还在京城中,人家压根没出门!”他跑到自己夫人面前,低低道了这么一句话。
高显声音不大,高兰却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