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谢谢千树。”
“不用谢,我也盼着宝宝出生,我好好瞧瞧。”柳千树真诚地笑起来,不知为何,总是想到顾屿杭跟柳谨川玩耍时的场景。
欧阳澈挑挑眉,咧开嘴巴逗趣道:“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我们?”
“你跟老顾啊。”
“嗯。”
“那也不远了。”
“什么不远了?”
“结婚生孩子。”
缨和轻声笑起来,摇了摇头示意他收敛一些。柳千树的耳朵则一骨碌涨得通红,支吾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开玩笑啊。”欧阳澈固执己见地说,“我跟他认识七八年了,也没见他喜欢过谁。这回竟然高调地公布恋情,连微博都用上了,不简单。”
柳千树斜眼睨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拿包子堵他嘴之后还要什么更快的让他闭嘴的方法。
缨和悠悠然地叹了口气,既然欧阳澈还说得津津有味,他倒也不妨跟着凑凑热闹,于是说道:“千树,你结婚了记得通知我。”
“我通知你个头!”
“通知我的手跟脚也行,我可以给你开婚车。”
连婚车都想好了……
柳千树实在懒得翻白眼。
欧阳澈爽朗地笑起来:“话说我们结婚那会儿,缨和也开了婚车啊。”
“我也考虑改行去给别人开车。”
“车技不错。”柳千树轻描淡写。
缨和觑了她一眼,直言不讳:“相比你那真是好太多了。”
“我没学过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过学车吗?”
“有人不让。”
“顾屿杭不让?”欧阳澈问,随即当起了挑拨离间的角色,“别听他的啊,要有自己的主见!”
“你这是逼我跟他对着干。”
“我看千树你自己都不想学吧。”缨和又是一语道破。
柳千树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心虚:“那倒不是,我想学的。”
欧阳澈笃定:“你想学他肯定依你。”
“那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说白了,自从听池可逸分享学车的苦与累,汗与泪之后,柳千树对学车就抱着极大的偏执的排斥与畏惧。但每逢看到顾屿杭开车那么潇洒帅气,她都很想上手摸摸方向盘踩踩油门,感受一番飙车的自在与快活。
“飙车?”
没错,飙车!
这两个字一经电波传到顾屿杭的耳朵,就注定了柳千树离“中国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又远了一大步。
“飙车,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某人这么冷冰冰地说。
电话这头,柳千树举着手机站在医院大门口苍天烈日之下,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反正学车这么累。”
“不过想学也行,但飙车绝对不行。”
“会开了肯定就不由自主地飙车了呀。”
“谁说的?”
“你敢说你没飙过车吗?”
一句话问得顾屿杭哑口无言。
“我只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飙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什么?”柳千树期待地竖起耳朵。
“十二分全没了。”
“噗……”
“后来又去重新考了驾照。”
“好惨哦……”
顾屿杭咬咬牙,气得想把她从H市抓过来。
“要不我还是学吧,”柳千树考虑得很周全,“难保你以后喝了酒不能开车,我还能载你。”
“我不信我喝酒了你会不喝。”顾屿杭简直道出人世间最真实的话,柳千树像被重弹击中,好一阵子意识和心灵都没有缓过来。
报复成功,顾屿杭开心地笑起来,嚣张跋扈道:“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没、道、理!”
“你不承认就算了。”
柳千树立刻想好了怎么解释“喝酒”二字:并非单纯的“喝喝小酒”,而是与“应酬”、“工作相挂钩的。”
倘若他应酬的时候喝醉了,她就可以开车把他拖回家,总不至于让他冒险酒驾或者可怜兮兮地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