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是还说是拙劣的把戏吗?”云夕揉了揉被他拽痛的胳膊笑道。
傅同见到她的动作,愧疚道:“我弄疼你了?”
“没事。”云夕摇摇头,“计划能这么顺利完成离不开你的帮助,谢谢你帮我拿到云香的证词。”
池蘅先是故意拖延粮草险些导致战败,其次纵得母亲妻子草菅人命,再下毒弑君,加云香那张致命血书,池蘅是必亡的结果。
她这场看似拙劣的一出戏,不过是压倒池蘅的一根稻草罢了。
其实对于司空锦这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越是拙劣有漏洞的戏码他越是不会多想,她一个农妇,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才更让人怀疑。
傅同摇摇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早些找到胡三,这才让池蘅抢先一步,让你做了这样冒险的事。”
原来她是假意与池蘅交好,原来她心里明镜似的,并没有被池蘅蒙骗。
“不,得多亏你没有提前找到胡三,让池蘅又多加了一条欺君的罪名。”云夕道。
傅同还是阵阵后怕,“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或者我来帮你做,要是出了差错……”
“不会出差错,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了。”云夕转过身道:“我们之间的恩情早已经两清,我不希望连累你。”
傅同是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她不能仗着恩情就牵绊他,这对他不公平。
傅同闻言心头一窒,想到她先前的疏离,他胸口一阵一阵的沉闷压抑,他想说他不怕被她连累,但想了想又改口道:“没想到啊,你竟然也是这种没良心的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利用完我就一脚踹开。”
云夕转头看向他,见他俊美的脸上布满难过,还带着一丝不满,她立即摇头道:“我没有卸磨杀驴,我只是不想……”好吧,她承认,确实有点像卸磨杀驴。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告发你?”傅同见她不说了,故意板起脸威胁。
云夕轻松一笑,“你不会的。”
“那可难说了,我这个人虽然爱多管闲事,但也不会傻到帮不相干的人兜事儿,而且是这么大的事儿。”傅同往桌子前坐了,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云夕看了看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保守秘密?”
“这就得看你拿什么来收买我了。”傅同喝着茶道。
云夕心一横:“我把皇上赏的千两金子给你。”当封口费。
“不够。”傅同答。
云夕想了想又道:“那把我那百亩良田也给你?”
“不够。”傅同继续道。
云夕深吸一口气:“加上绸缎和珠宝。”
傅同摇头,笑:“不够。”
“那我这屋子给你,新盖的。”她咬重新盖的三个字,面露痛心。
傅同放了茶杯站起身逼近她,“不够。”
“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这都不够?”云夕看到他眼底溢出猎人发现猎物的危险气息,她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强装了气势问。
傅同继续逼近她,“你的命才值这么点东西吗?”
“可是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云夕又退了几步,房间不宽,很快就抵在了墙壁上。
傅同凑近她,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这些财物你可以留着,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云夕望着他,不解问。
傅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视线紧紧锁住她,微弱的烛光下,她皮肤白晰,眉目如画,视线停在她红润的唇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你。”
云夕正要出声,唇便被他覆盖住,温软的触感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她看着在面前放大的俊脸,惊得瞪大双眼,怔愣了几秒,她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他,“傅同,不行……”
傅同放开她的唇,一把将她搂紧怀中,呼吸急促,“云夕,傅同从未对女人动过心,你是第一个。”
云夕的心被他的话狠狠撞击了一下,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她推开他,抬头望去,见他刚毅的脸上全是认真,她的心微微沉陷,但想到什么,她又道:“可是我嫁过人,还有一个孩子,我只是一个农妇,你是英勇的大将军,我们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