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很痛苦,他越是避之不及,事情便越要发生。
……
部落的气氛愈发古怪,众人都快受不了了,便强推雷找炎谈谈。
“炎,你和楚夏到底怎么了?就算吵架,这么久也该好了吧!而且,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弄得大家都没底,要不你就服个软,跟楚夏说句好话叫她原谅你好了。”雷其实也不想领这份差事,但谁叫他是部落里和炎关系最好的呢?
为了早日结束部落里的僵局,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炎摇摇头,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消除的。
可雷见他这样,却误以为他不愿给楚夏道歉,“你说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楚夏嘛,道个歉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说了,你们现在这样,你不难受啊?听我的,去哄哄她,女人就是比我们男人娇气些,你哄一哄就好了。”雷勾这炎的肩膀,建议到。
他和花吵架后,服个软,再把人哄上床,第二天就没事儿了,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个事儿嘛!
要是能把人哄回来就好了。炎挥开雷的手,不再理会他,来到自家的地开始干活儿。
炎离开后,躲在远处暗自观察的阳和虎连忙跑过来,用眼神示意雷,“事情怎么样?”
雷无奈摇头摊手。
看他这样,他们也知道是失败了,脸上不免带了失望的神色。
从雷这里入手的计划是失败了,至于从楚夏那里劝说,他们都不敢。
——
楚夏知道自己生病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四肢酸软无力,走路都有点不稳。
其实,自上次她发烧后,只由炎给她草草处理一下,一直没好全,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只不过不太严重,她也懒得管了。
强撑着把上午的课上完,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本来是想要躺在床上睡一觉的,但她心里憋着气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因着疼痛清醒不少,便开始烧火做饭。
去年收成不错,家里的主食,大米和糙薯各占一半。中午的午饭便变成糙薯饭,再搭配一两样菜,这样比较顶饿。
用农村的锅灶煮干饭,要先把米煮到半熟,再滤到饭桶或饭蒸笼里面蒸熟,这样才是真正的大米饭,虽然麻烦,但比用电饭锅煮出来的要好吃一些,主要是在部落里也没电饭锅可用,要煮饭就必须这么繁琐。
楚夏本就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把饭滤好放到了锅里,看着灶台上的米汤,想着等会儿要炒菜,会挡着她,就端起这盆米汤准备挪到别的地方去。
这盆米汤并不多,陶盆虽有分量,却还没重到楚夏不能拿的程度,以前煮饭时,她也这样做过,并未想到有什么不妥。
可这次,楚夏的身体状况不好,脑子也不清醒,再加上这几天她做什么事都行尸走肉一般,半点没想过其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酸软无力的手怎么可能端得起,“哐”的一声,陶盆掉在了地上。
厨房是泥土地,灶台也不高,陶盆倒是没碎,就是里面滚烫的米汤倾洒到了她的腿上。
“嘶!”楚夏下意识痛呼出声。
过滤了几分钟的米汤没有沸水那么厉害,并且楚夏穿得厚帮忙挡了一下,但即使这样,这八九十度的温度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楚夏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果然,做事不认真,迟早都会出问题,她应该庆幸,只是被烫了一下而不是其他更糟糕的。
“楚楚。”炎刚回来把农具放好便听到厨房的动静,接着便听到楚夏的惨叫,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冲到她面前。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中焦急又疼惜,可当事人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他胸中又烧起一把无名的怒火来。
一手搂腰,一手搂住膝窝便把人横抱起来。
对于外伤的处理,炎也颇有经验。并且,楚夏给他普及的急救常识他都记得。
炎立马舀来冷水给楚夏的伤口冲洗,等温度降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检查伤势。
不知道烫伤的情况究竟如何,炎拿了剪刀从打湿了的地方开始剪开楚夏的裤子。
里面果然已经红了一大片,被烫伤的地方和周围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表面的一层皮肤似乎都要被烫熟,还有起泡的趋势,炎不敢碰伤口,怕把水泡戳破了。
接着,他从篮子里找出楚夏配制的药膏,里面正好有治烫伤的,小心翼翼地给伤口处抹上,再缠上绷带,炎才有心思去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