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的所作所为触犯了部落的规矩,做出虐待孩子这种事,不然,楚夏一个外人还真不好管。
“你跟我来吧。”楚夏收拾好医疗箱,叫上喜妹一起去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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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从楚夏那儿取药回来,看着床上的女儿,没有上前,反而像是怕染上病一样离得远远的。
她把女儿的药放在桌上,只拿了自己的药去煎。
“楚夏会救你的,你放心,你会没事的。”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喜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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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触过病人,楚夏回去后洗了个药浴,又把防护服洗了晾起来,才进到屋里。
晚上,楚夏照例抱着女儿睡觉。
“妈妈,晚安。”小家伙凑上来对着楚夏的脸亲了一口,就扑在楚夏怀里准备睡了。
“晚安,宝贝。”楚夏也回亲了她一口。“睡吧!”,给她掩了掩被子,见女儿闭上了眼睛,楚夏也开始酝酿睡意。
可是,她总是不自觉想到今天下午喜妹的表现,越想越不对。但要她说出来具体哪里不对,楚夏又说不清。
看来,有必要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了。
楚夏决定明天去找春问问,她对喜妹那边的人应该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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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喜妹的孩子可能有问题?”楚夏诧异道。
“嗯,我感觉有点。”春点点头,继续道:“我很少看到喜妹把她的孩子抱出来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儿,我也只见过几次,但是,每次见到她女儿的时候,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几乎没说过话,别人逗她她也没反应,看起来有点像傻子。”
春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她只是听周围几家人这么说过,并不能肯定。而且,两岁的孩子本就还懵懂得很,发育慢些也是有可能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楚夏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她每年都给孩子们安排一次体检,去年检查时,那孩子才一岁左右,楚夏没发现异常,便没放在心上。
今年体检还没做,两岁的孩子也不到上学年纪,她对这个孩子还真不熟悉。
“就这事儿吧!大家看喜妹好像很介意,怕她不高兴,就没到处告诉别人,你又忙,就更没人跟你说了。而且,虽然喜妹的孩子不说话,但毕竟还小嘛,不一定就是有问题,大家想着或许大一点就好了。”
“我知道了。”楚夏要统筹部落,还要带孩子,确实没太多精力去关心每个家庭的情况。看来,今后她要多关注关注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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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楚夏每天都去喜妹家,根据孩子的病情开药,到第四天时,楚夏越想越不对。
按照她的医治方法,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楚夏学医时间不算长,医术不算顶尖,但七年经验下来,她自问对于一般病症是没问题的。
想到前两天春告诉自己的消息,楚夏怀疑地看了眼喜妹。
“珠儿是怎么生病的?”楚夏问。心里有了怀疑,楚夏就格外注意喜妹的反应。
听到楚夏的话,喜妹有一瞬间的慌乱,想掩饰都掩饰不住,这让楚夏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珠儿的病,真的与她有关。
“就是,就是突然就生病了。”喜妹嗫嚅道。飞快地抬眼看了下楚夏马上又垂下头。
楚夏发现,喜妹和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她有那么可怕吗?
“你在说谎。”楚夏气势全开,锐利地看着喜妹,逼迫意味十足。
“我没有,就是突然就生病了。”喜妹死死扣着手,强撑着说。只是,她声音里的颤抖显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一般人,如果不是城府极深,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肢体语言的,心里想什么基本都会表现出来,楚夏识人水准升高,很明显就看出喜妹的谎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楚夏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你可知道,在炎部落,故意谋害子女是犯法的。”
“我没有。”喜妹猛得抬起头来,大声反驳道。
得益于楚夏这几年的努力,法治的观念不说深入人心,但至少每个人都知道最好不要违反部落的规矩,不然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于是,被楚夏这么一诈,戳中心中所想,她顿时就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企图用提高声音来维持自己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