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因为制陶工艺还不成熟,只能烧制小样的像碗啊,杯子盘子之类的小东西,但随着以后的进步,肯定能烧出陶锅来。
到时候,想要多大的锅就有多大的锅。
并且,有了陶锅之后,楚夏还想提出分开做饭的想法。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摧残,楚夏实在是不想吃这毫无滋味的饭了。
之前楚夏轮流做饭的时候做过一次,但那次因为才来部落不久,也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就按照部落其他人的做法规规矩矩地干了。
后来楚夏成为巫医之后,雨她们就没有叫她做过饭了。
其实,饭菜的口味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部落的卫生条件实在令人堪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初楚夏吃到过带毛的肉,这导致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有些敏感,总觉得食物没有自己弄的干净。
虽然后来楚夏也和雨说过,肉和菜要洗干净才能吃,不然会生病。但可能是因为部落里已经习惯以前的做法了,除了楚夏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遵守了几天,后来就又恢复原样了。
所以,楚夏很想分开做饭。
再加上,再过不久,就要去交易会了,楚夏觉得这次有了陶碗,应该能多换些盐回来。
不管做什么吃的,都需要盐,而部落里为了省盐,经常只在汤里放一点,因此,楚夏吃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寡淡无味的。
所以,楚夏才会那么希望分开做饭。
不过,这些都扯远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多烧一些陶器出来,到时候好拿去换盐。
――
看到大家对自己手里的陶碗如此热情,楚夏也不独占,把碗给他们挨个传着看。
炎虽然也对陶碗感到惊奇,但他对楚夏的兴趣更大。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是巫医,能治病救人;她还会制弓箭,这让他们打猎方便了很多;她还会制陶,用泥巴烧成了碗;最后,她还会吹笛子,那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妙。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呢?炎想。
楚夏似乎就是一个迷,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他不知道她以前生活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离开。
和楚夏生活的时间越长,炎反而觉得自己越看不懂她。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自卑。
他似乎除了打猎,对其它的都不太擅长。他甚至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楚夏真的要离开,他该怎么留下她。
炎望着楚夏,深邃的眸子里尽是迷茫。
内心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楚夏回头一看,原来是炎。
看到他的眼神,楚夏有些不解。
炎的目光有些复杂,楚夏看不懂,不太像高兴,反而像是有些担心。
楚夏不知道炎会有这种感受,难道制出陶来他不高兴吗?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问题?
楚夏不知道。
楚夏有点想去询问,又觉得自己和炎的关系还不到这种程度,贸然问别人的隐私有些不礼貌。
炎自然也发现楚夏的反应了,但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对她说出自己内心的感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感情来得那么突然。
从前也有过别人向他表达过好感,但都被他拒绝了他对那些女人并不喜欢。
那时候,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打猎和部落似乎已经装不下其它的了。
可见到楚夏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她似乎是一束阳光,照亮了他灰暗的踽踽独行生命。
后来的发展,在炎的意料之外,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炎没想到楚夏懂那么多,会治病,会吹笛,会制弓箭……。但同时又觉得,她好像天生就应该知道这些,如果不是她,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了。
炎想靠近楚夏,又怕吓到她,让她更疏远自己,因而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的。
炎想接近楚夏,于是,他在不自觉中开始模仿楚夏的行为。
楚夏早晚要去小溪边洗漱,他便也开始早晚刷牙洗脸;楚夏吃饭前会洗手,他便也去把手洗干净;楚夏会每天打扫山洞,他就抢在她之前把山洞打理好;楚夏每次说话都会先说一遍她原来的话,他也开始学说楚夏的普通话。
在不知不觉间,楚夏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骨髓,融进了血液。
现在,楚夏要烧陶,他便全力帮她挖泥巴,筑窑洞,攒木炭。
炎只希望,楚夏能一直在部落里快快乐乐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