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在院中拐来拐去,笑着推开一扇门,看着满室摆的工整的药材,所以说还是他自己动手吧。
方墨翻箱倒柜的找着,北冥玦既然会求助于他说明伤的不轻,那么这些普通的药自然是不行的。他好像记得他师父有几种药是不错的,不过在哪呢?
方墨左找右找找不到之下,站在一旁,他师父把那种药到底放在哪里了?
莫子熙在方墨刚开始翻找的时候就站到了门口,满脸笑容的看着方墨在那翻翻找找,过于认真的方墨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莫子熙来。
方墨转身叹气,看来是找不到了,还是去找他师父吧,哄哄骗骗应该是可以得到的。
“咳,师父……”
莫子熙唇角含着笑意,语气微凉:“是为师,徒儿可是想找什么东西?”
方墨摸了摸鼻子:“没有,徒儿呢只是来帮师父收拾一下这里。”
“如此啊,那徒儿你病也看了,药呢,也收拾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是啊,是啊,这就走。”他放下手,故作大方的走。
方墨和莫子熙擦肩而过的时候,莫子熙开口:“不如来告诉我你要救的是谁?”
“北冥……”
莫子熙突然打断:“我说过我此一生不会为皇室之人治病。”
他就知道,不然他早就说了。
“师父,不要这么不通情达理,毕竟开元国还需要他们来守着。”
莫子熙脸庞阴寒着:“当初收你为徒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一生都不许和皇室之人来往。你若是要救他,此生你就不是我莫子熙的徒弟!”他甩着衣袖大步离开。
方墨垂眸,他第一次见到莫子熙生这么大的气。当初,若不是好奇他也不会和北冥玦成为朋友吧,不过北冥玦和师父口中的北冥人士不同啊。北冥玦同他之间向来是一借一还,倒是从来未毁过约。
他抬起头叹气,北冥玦这事他该怎么办?
莫子熙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平息,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眶红着,他以为他真的忘记了,可没想到他依旧记得那么清楚。
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让他窒息的感觉,莫子熙很奔溃,他想他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北冥玦和白青澜此刻的态度仿佛完全翻转,北冥玦一天比一天不安,而白青澜仿佛接受了一切,近几天表现的异常平静。
北冥玦烦躁不安的看着眼前的棋盘,方墨此时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他到现在都没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若是再不来,也不知青澜能否坚持到那一日。
白青澜两指拿起一枚棋子,落入棋盘:“我又赢了。”
北冥玦笑,伸手将棋子挑拣出来。
白青澜看着北冥玦将棋子一枚枚的拿起:“我磨了你好几日才能下棋可不是为了赢你。今日总共下了三盘,我全赢。阿玦,这不是你的水平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情?”
白青澜知道若是直接问出来北冥玦一定不会说,可若是她把事情摊开来讲就有些可能知道。
“没有。你安心休息吧。”
北冥玦将棋盘收拾干净后,白青澜落入一子在棋盘上:“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北冥玦没开口,两人的手却没有丝毫停留,你来我往之间,棋已过半。
北冥玦知道就算他现在不回答白青澜,白青澜也一定会问道他说为止。索性在心中算了算日子,他再次开口:“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我们过完中秋再走吧。”
白青澜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打碎了两人僵持不下的格局。
棋子四溅。
白青澜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冥玦,她突然垂下眸子:“阿玦,我不想过中秋了……”
她的话语很轻仿佛随时能被风吹走一样。
方墨乘着夜色,打包好细软再次出门,刚翻墙出去,莫子熙就站在墙头下看着方墨翻过来。
“这么晚了是准备去哪?”
僵硬的转身:“师,师父。”
“你忘了我的话了。”莫子熙显得极为平静。
“师父他和你口中的那些人不一样。”
“一样不一样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姓北冥。”
“师父,你平日不是最通情达理吗?”
“方墨,你若是去了日后便不再是我的徒弟了。”莫子熙他直视着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