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玦替白青澜披着披风,白青澜看着满目苍夷的土地开口:“其实打仗最受累的永远都是人民,战火所洗礼的地方他们便不能再生存下去。”
北冥玦认真的替白青澜整理着披风不发一言。
“阿玦……”
白青澜想要伸手制止北冥玦为她整理披风,他按住白青澜的手,“我在听。”
白青澜幽幽叹口气:“阿玦,你出生高贵,可能不知道农民有多少要愁的,也可能不知道他们为了一口吃的会做多大努力。”
北冥玦替白青澜整理好披风站到白青澜身侧,替白青澜挡着吹过来的风:“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仿若风一吹就散了。
北冥玦素来不是多话之人,说了这三个字之后便没在多说,白青澜懂了,她沉默。
她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静静地陪在北冥玦身旁。
她忘记了,北冥玦虽然出生好,可他幼年丧母没了母妃便无人能够庇护他,在宫中仗势欺人的人不少,北冥玦能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已然是奇迹。
开元国京城定北王府
一素衣男子仰头看着府上那块牌匾,负手而立。
他站在门前,抬脚上了一个台阶立马有人拦住他。
“什么人。”
“帮我传句话给你们王爷,十二年前好友今朝归来。”
“稍等。”
片刻后王府大厅
白北寒和男子对立而站
“十二年一走了之你很干脆。”
“你明知……”
“十二年不曾联系你很忙?”
他刚要开口,白北寒挥了挥手:“你到底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你说你放不下,好,你如今回来是放下了还是准备报仇!”
“我想问你点事情。”
“问我点事情?十二年来你杳无音讯前些日子和我联系是碰上了青澜,如今你又是有点事情?韩子熙!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弟!”
他低下头,没说话。
白北寒冷哼一声:“青澜所说的莫叔叔莫子熙是你吧,怎么,你如今倒是连真实姓名都不想用了?”
莫子熙,不对,应该是韩子熙他苦涩的开口:“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回来说清楚啊,你是想反了这个朝廷还是干什么,我白北寒陪着你!”
“北寒,你又何必这样。”
“我何必这样?那你呢你又何必?当初是谁志怀天下,是谁说以后要敢作敢当敢说的!”
“我们不能坐下好好聊聊吗?”
“聊什么,是聊你如今怎么样还是我如今怎么样,韩子熙我们都不小了,分得清是非黑白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韩子熙抬头直视着白北寒:“既然如此,那你就冷静点。”
白北寒扭过头:“奉茶。”
韩子熙并没有急着喝茶,他看着白北寒:“我想知道北冥玦是谁的孩子。”
“很明显,北冥元的。”
韩子熙心紧了紧:“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白北寒目光悠长的看着外面:“他的母亲是韩雪梅。”
韩子熙用手捂住脸,他低声哽咽着开口:“怪不得,怪不得他那双眼睛与雪梅的一无二般,一双桃花眼,琥珀目。”
白北寒看着韩子熙的反应默不作声,他以为韩子熙就算离开了京城也应该是知道的,没想到一别十二年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可韩子熙离开的时候那孩子也已经七岁了,难不成自雪梅进宫后他就再也没打听过雪梅的消息?
白北寒面色不变的问道:“你有二十年未打听过雪梅的消息了吧。”
“对啊,二十年零七个月,每天我都在克制自己,我想过去打听的,可我怕她过得不好我会不忍心,没想到我不去打听,消息自己送上门,得到的却是她死了。”韩子熙声音很低,嗓音沙哑。
白北寒他突然揪住韩子熙衣襟将他拽起来,他红着眼眶:“是啊,得到消息你就一走了之可你有没有想过玦儿他有多难过!你知道他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韩子熙他满脸的痛苦,得到消息赶来的楚月息看到他两的架势,立马上前让白北寒松开韩子熙的衣襟,宽慰着韩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