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问她,「这墙壁上写的什么?为什么让你哭成那样?」
卓玛说,「这个墙壁上写着我不想承认的一些事实。刚好,如今念给你们听。」
亲爱的榴缘公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这里很黑,看不到出路,当然。我也不必寻找出路,我在这里等死就好。我犯了错,破了榴缘的规矩,我偷偷跑出榴缘。我也对不起你,我没能对你父亲从一而终。我爱上了春旗的王子,我希望能和他私奔。对不起我的女儿,我选择了对你置之不理,虽然我知道你还小。有一天你会明白,请你原谅我。我并不爱你的父亲,被安排的婚姻是没有任何幸福可言的,春旗一直是榴缘的敌对面所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所有人都骂我,没关系,只希望你原谅我,我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
你的母亲。
沉默。
王芳打破了沉默:「所以是你母亲出轨??」
卓玛和路珞珈都没有直接回答。
路珞珈说:「从这封信,和眼前所见,请允许我先提取一些信息。榴缘和春旗是敌对关系,你母亲爱的是当时的春旗王子,那个人是否是现在的春旗城主,有待商榷。你母亲和父亲是被安排结婚的,婚后她生下了你,后被打入大狱,至于是否在这里死亡有待商榷。这里有一些白骨,但是就目前看来,数量很少,可能不超过取个,而且,变成白骨说明他们的死亡时间已经很久,卓玛今年三十,所以,你的母亲并不会是这些白骨中的一具,她的尸身在哪里,或者她已经逃出去了?有待商榷。」
王芳说:「我明白了,这榴缘大狱有出口!」
卓玛说:「我母亲有可能还没死?」
路珞珈说:「这个,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里决不是封闭的。你母亲以后,还有谁被打入大狱吗?」
卓玛想了一下:「好像还有一个偷跑出榴缘在外面混不下去又回来的人。」
王芳说:「没错,那就是说,有出口,这里并没有两具肉身,我们往前走,希望前面也没有肉身。那就能证明,前面有路了。」
卓玛说:「走,咱们快走。」
路珞珈说:「可是,如果需要祖母绿照亮的话,我不能太靠近它。」
卓玛飞快地跑到祖母绿那边,捡起祖母绿:「我来拿着它,你们跟我保持一段距离就好。」
只要保持大概十米的距离,祖母绿就能常亮,当距离小于十米的时候,祖母绿就会变暗,卓玛保持着刚好能亮的距离,在前面探路。
她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想象着母亲可能还在人世的兴奋,与不确定多重因素混绕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是不是存在,她不知道如果母亲还活着她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多少年过去了,以为母亲早就不在人世,多少年过去了,曾经的失落和失望又仿佛出现了一道希望之光。
一直往前走,不记得走过了多少个角落,后面的角落里再没有白骨,也没有尸体。路珞珈说:「看来,希望越来越大了,这边已经没有骨头了,也没有尸体,我想,走过这条路的人,都找到了出口。」
然而,继续往前走,前面却没了路。卓玛回头说:「不用向前走了,前面是死路一条。」
路珞珈和王芳停下,以确保祖母绿还能发出光芒。
路珞珈说:「不对,不应该是死路。我们难道是错过了什么?」
他回头仔细的盯着背后来时的路,「刚才那边的墙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退回十几步,路珞珈指着墙壁说:「卓玛,你来看看,这里写的什么意思?」
卓玛将祖母绿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以确保光线能找得到墙壁,然后她自己走了过来,端详了一下,回答说:「这不是榴缘语。」
王芳说:「这是鬼画符!」
路珞珈说:「可能真的是,像……一条小河?难道这里有水源?」
王芳说:「水源?我们到底还错过了什么?」
路珞珈把食指放在唇上,对王芳说:「静静地听。」
一时间,三个人都安静下来,似乎真的有水流动的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方向。
王芳说:「这里,我非常确定。」
路珞珈点点头。
卓玛说:「水的声音是从这面墙壁穿过来的,难道这墙壁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