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半晌后,苏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渊似乎也是被她这个册子吓得不轻,沉重地望了她一眼,竟然起身离去,脚步匆忙直接去了净房!
苏鱼:……
焦灼万分,这刚拿到麒麟令,若是他觉着自己是如狼似虎的女子,收回去可怎么整?
苏鱼在婚房内转悠片刻后,无奈地拉开了衣柜,重新拿出了两床被子。
虽然心下极不情愿,却还是给自己打地铺了!
赵渊从净房出来时,便见她跪在地上,打地铺!
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画本子撩拨了他,又让他睡地铺,真是气死他了!“你这是做什么?”
苏鱼的地铺很快就铺好,她为了表示自己心意都已经要睡地上,这般诚意了,他应该不会这般狠心吧,“殿下,您就看在我这么冷的天,还愿意睡地铺……”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赵渊打横抱起,大跨步丢在了大红色锦缎的榻上。
“今日你我成婚,你觉着若是分开睡,被人知晓,会如何想你?嗯?”
他似乎很生气?
大概是对她生气吧!苏鱼默默地挪至墙角,留给他一个背影,“殿下,我一定遵守君子协议,一人一边……你别气了!”
第66章 【撩妻记】
冬日雪天。
天冷后, 苏鱼不喜早起。
二人行至宫道上, 苏鱼坐在轿子中,还未想明白, 昨晚明明,尴尬地让她这会儿都没。总有种自己是色、女的赶脚。
今日是进宫谢恩的日子,即便贤宁帝跟赵渊彼此心知肚明, 非亲父子,可贤宁帝动不了赵渊, 还要维持着父慈子孝的模样。
只是连累她受累。
可想而知, 宫中并没好果子吃。
哎, 这京城中的姑娘们,都羡慕太子妃的风光,她这可是提溜着脑袋在干活!
果不其然。
刚进宫,就被传旨公公来宣,让他们二人在御花园等候圣驾。
御花园, 残存的最后一丝绿意已被冬雪掩埋, 覆起一层厚厚的白霜, 冬日的阳光洒落在上结在飞檐下冰凌晶莹剔透, 裹着金色的粉末。
赵渊一件白裘大氅却越发衬地人笔直挺拔。
眉眼清冽,听公公尖细的嗓音宣完口谕,清隽的脸庞无一丝起伏,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不惊不喜不忧不虑。
反之苏鱼可不像他这般沉得住气, 一听这太监耀武扬威,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日下雪,今日天晴,正是消雪时分,室外温度比昨日更冷。
她虽然手中拿着汤婆子,可还会觉着冷风刺骨,这分明是给他们二人下马威。
狗皇帝压根就没打算见他们吧?
等至一个时辰便见一蟒袍的赵禛,气势冷冽,见他们二人就跟一股子恨意。
苏鱼知晓是因为梁云霁一事,户部尚书与三皇子狼狈为奸,想方设法将国库变成了三皇子的私人钱袋,可如今,得三五倍地吐出来,赵禛都快气疯了。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格外刺目,“赵渊,你别以为自己赢了!”
赵渊唇角勾出一抹讥笑,“孤没想赢你。”
赵禛在赵渊处讨不到便宜,便把目光转向她,如野兽般地恨不能将她给劈了,猩红的眸子里都是滔天的怒意,倒像是一只急着跳墙的狗。
“你们不会长久的!本王哪里不好?他这个太子只怕也做不久吧?”赵禛滚动的玉扳指都快把自己剐出血来了。
苏鱼被冷的呆在原地:……
盛怒之中的疯子,她不想理会,再说她这会儿正冷的瑟瑟发抖,这御花园青松上的冰碴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苏鱼心头一阵气闷,这狗皇帝真是坑,她都等了一个半时辰了,肚子都开始叫了,摆明了这是故意给太子下面子,忙什么朝堂大事要让他们在这边等这么久!
无论赵禛怎么激二人,苏鱼从始至终一句话不吭,赵渊偶尔来了兴致,怼个一两句。
赵禛在两人跟前没讨到便宜,更气了。
更是直接抬脚就抵在了赵渊的靴子上,“赵渊!你明知父皇不喜你,她又非大家闺秀,更不是父皇心目中太子妃人选,若是你愿意让步,把她让给我,本王承诺你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巅,坐享其成,不好么!”
赵渊一脸鄙夷,眸色清冷,“三皇子竟有夺兄嫂的癖好?可惜,孤的妻子如何,还轮不到三皇子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