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接受她们,纳了她们……你有什么感觉?”
“那如果我牵别人的手,你也没有感觉吗?”
“我去她们屋里就寝,你也没有感觉吗?”
“我如碰你这般碰触她们,你也没有感觉是吗?”
“……”
不是的!
她不喜欢!
苏鱼这几日前所未有地焦虑。坐立难安。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那种心情就像是被醋泡过一般,酸酸的,极不舒服,不喜欢他碰别的姑娘,不喜欢他多看旁的姑娘一眼……
她一定是病了……
对,她是病了。
要叫大夫来。
………………
经纬阁,气氛凝结,肃静地没有一丝针掉落都能听到。
卢楠这些日子,忙的是焦头烂额。
只因太子殿下冲发一怒为红颜,如此这般任性成亲,乱了他们之前一切部署,不止他,整个经纬阁,朝堂之上,一众亲信均是收拾着烂摊子,实力暴露太多,被陛下盯上眼。
虽然棘手,可也没甚大碍,不过是大洗血,而且不过两日便处理好了。
就连裴誉都已顺利升任户部尚书。
最关键的是,殿下这几日夜不归宿,日日宿在经纬阁,还有成日里冷着的那张脸上都能凝成霜来。
这才大婚三日。
本以为可以趁着殿下大婚,可以趁此休沐几日。
倒是一下子清出了几条蛀虫。
黑面摘下脸上的面巾,知晓自己当时无意的背叛,
殿中间双膝跪地的蒙面人,额头连连求饶,“殿……殿下……”
清戾的面容这几日都隐隐煞气,食指轻轻一下下轻扣,脸上冷厉,无一丝余温。
冷厉的眸眼扫过堂下所跪之人,将人吓得不轻。
就连卢楠都不晓得这种小黑小黄之类的人物,他一个手下就能处理了,何时需要殿下来亲自动手了?
而且还是丢下太子妃——苏姑娘,那可是殿下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儿?费尽心机把人娶进门,大婚居然不回府……
殿下肯定是不愿的……那便是殿下……被赶出府了?
细思极恐,卢楠只觉背脊发寒,冷风嗖嗖,就连看着地上跪地之人都多了几分同情。
他到底该不该提醒殿下,要回府了……
赵渊修长的双腿立在地上,剑眉微挑,俊脸冷漠骇人至极,冷冷道,“把人处理了!”
凌森森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脚尖却没再迟疑,向着门外而去。
卢楠立马紧随跟了上去,“殿下——”
还不待他去问是否要回府,便听道一声冷呵,“黎淮,备马!”
连一丝衣袖都未能,人便已离去。
卢楠嘴角抽了抽,端了这么多天,还不是颠颠回去了,他可是听手下说了,这太子妃娘娘成亲第二日,便自作主张替殿下纳了五房美妾,可惜……连夜就被殿下送走了。
………………
虽然对于回门这事,苏鱼不喜,可萧氏还在苏府中,她一直挂心着。
二哥苏墨对于太子妃之事,知晓是她自己的主意,一直生气许久,就连成亲那日都躲着她。
随着缓缓行驶的,车马粼粼,在下个雪的雪地上印下车痕。
青石板上的雪还未彻底消融。
苏鱼托腮坐在马车内,靠在香薰过的藏蓝引枕,从东川巷到西乡巷子不过短短路程,就已经叹了不下六次气。
绿萼实在是没忍住,安慰道,“娘娘别担心,殿下许是因着朝中之事耽搁了,往日殿下对娘娘之事格外上心,不会忘了今儿个是回门的日子的。”
苏鱼秀气的眉紧紧蹙成一团子,睁大着杏眸盯着绿萼片刻,“哎~”
她哪里是在愁这个啊!
她愁的是这会儿子把冷冰冰的太子殿下跟二哥都得罪了,一个夜不归宿,一个躲着她,她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错事——
而且她还病了,病的不轻。
可是那太子府中的大夫还说是什么大朔第一神医,她瞧着就是庸医!
竟然说她害……害了……相思病!
她相思谁啊?
“娘娘,您就别苦着张小脸了,万一待会儿夫人看到,会心疼的!”